此时他还没有选择立刻启程,而是发现了种家军的行动。
“种彦谋这是要做什么?私自调兵,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张叔夜站在码头上,目光落在一个个整装待发穿着整齐的种家军身上,脸上表情凝重,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种彦谋此人了。
前两天还听闻东京传来种彦谋暴打太师童贯之子的消息,最后也不了了之,朝堂上还有了种彦谋答应提前出兵试探辽人的消息。
这两个显然都是重磅消息,对于张叔夜这个即将入朝的地方官员来说,朝廷上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演变成极为猛烈地党争。
君不见,昔日太宰蔡京如今身在何处?
东京,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
“大人,种彦谋如今乃是淮东制置使,而且和官家关
系匪浅,就算大人利用此事弹劾种彦谋,也不见得能有什么作用,太师之子被打之事都还没头没尾呢...”
张叔夜的话让他身旁的师爷一个哆嗦,生怕自己这个主公又和种彦谋惹上,赶忙解释起来。
最后一句更是露出了苦涩笑容,种彦谋的风头最近盛的很,听说还在东京办了一个小学,只收一文的学费,并且还管吃食,这一举算是彻底将种彦谋在东京的所有负面新闻都推翻。
一个当世大善人的形象瞬间冉冉升起。
谁让人家是准驸马,还拉着官家下场一起赚钱,能不得官家的欢心吗?
“哼!种彦谋一介小儿,何德何能办的学院?”张叔夜**一声,甩了袖子转身走了,师爷只好讪笑着跟上,忍不住连声叹气。
...
东京,汴梁。
种彦谋是第一次感到这么忙,他刚在毛线作坊中看了看新式纺机的改进,目前来说没什么大的进展,种彦谋只能安慰自己,事情哪有一蹴而就的,黄道婆改进纺织也是经过了几十年的学习。
一番感叹后,他就被人叫了出去,出了有些闷热的纺织作坊,种彦谋一问,才发现是徽宗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