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这么一个人,做的这些事情,会有好心?怕不是诱骗童子给他做苦力罢了!”
老头子**一声,手上拐杖一指年轻人胸口,气喘吁吁的满意离开了。
这一番话,真真是让他将憋在心里许久的都说了个彻底,不说别的,单单是这股畅快之意,都足以让这老头今晚睡个好觉了。
只是他拐杖刚一动,身边就传来一声娇喝。
“兀那老头,为何出此恶言诋毁种彦谋?”
这声音虽然有些娇滴滴,但却有着一股不可名状的狠狠,众人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面容姣好,有些女子相的英俊男子,身材瘦小,此时正一脸的愤慨朝这边走来。
等到此人来到边上,瞅准了老头眉目凝成一坨,对准他道:“种彦谋此举乃是大善事,造福千万无钱交的束脩之人的子女,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骗人子女的人贩?”
他声音铿锵有力,毫不忌讳老头的年龄和身份,一嘴的唾沫都快喷到对方脸上了,就差将老头领子揪起来质问。
虽然他确实有这样想,但是碍于身体瘦弱,眼中对比了一下两人的体型后,熄灭了这个念头。
“你,你...哼!”
老头本就没多少的力气和口水刚才全用在年轻士子身上了,此时面对咄咄逼人的这家伙,一番哑口无言之后,恨恨的甩了袖子走人。
“喔!喔!喔!”
不知是谁起的头,聚集在告示牌下观看的人群骤然响起了一连串炽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很显然,尽管他们没有对老头的言语进行表态,但心底还是认同这人所说的。
底层人民连饭都快吃不起了,还送孩子去读书?
这时候要是冒出一个只交一文钱的小学,兴许大家还会犹豫一下,毕竟一个孩子再小,也能帮家里干活分担家务,对于底层来说送去读书多少也是少了一些劳动力的。
即使这个劳动力目前正在接受教育,用不了多久就会比他们能创造出更多的价值,但底层人民的短视造成了他们的局限性思维。
可如果是一个既只交一文钱,又管一顿午饭的学校,想必很多人根本不用想,都会争先恐后的把孩子送去读书。
读书啊,这可是读书!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黄金屋,东华门唱名方为好男儿的时代,能读书那可真是完成
阶级跳跃,注意,不是跨越,是跳跃了。
就看刚才的那个老头,咋咋呼呼,随意发表自己的看法,还对后辈进行辱骂,即使是这样,大家也没说什么,只因为对方是这坊市中一处私塾的教书先生,听说连功名都没考取过。
这么一个人都可以凌驾在他们头上,可见如果自己的孩子读了书,他们能有多高兴。
“不知这位仁兄?”
年轻读书人对这个骂骂咧咧但却颇有胆识和见解的家伙顿时起了兴趣,冲着他拱手笑道。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俊美的家伙,其实是一个女儿身。
郑沐昌刚刚将那个对种彦谋希望小学和种彦谋本身一起诋毁的老家伙赶跑,就听见了身边有人喊自己,她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寒酸,但精气神却很好,一脸淡雅之色的读书人。
为什么说是读书人而不是士子呢,但凡有点功名的人,家里都不会穷到将这一身都有些发白的衣服穿出来见人,要知道朝廷对士子和读书人可都是有优待的,只是这优待也有薄厚之分。
读书人没有功名虽然也不至于饿死,但拿着那点微薄的钱财在汴梁,如
果愣头愣脑,不会钻营,可能真的会像这个人一样。
郑沐昌此时反应过来,刚才她正在城中到处闲逛,郑沐显早在得了种彦谋的南洋殖民公司一书后次日就离开东京了,她本来也想跟去,但是却被强行留下了。
郑沐显说是总要有人在东京,这样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