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宋江心中大怒,如果拿下海州却找不到海州的主官,对方很可能组织起人进行抵抗,而在经过了一番搜查过后,他才得知,海州港口中停靠大船最多的码头是在城东的水门附近。
那里,正好有一个大校场,校场中,有千余名海州知州近来招募的壮丁。
怕倒是不怕,但是如果被对方纠缠住,等到那个种彦谋小子从背后包抄自己,那时就完蛋了。
他目光在这无人的海州衙门中扫了一遍,咬牙恨恨道:“走!”
没有主官,这海州衙门有什么用?
出了海州衙门,宋江带着人走错了两条路后,才算找对了地方,快跑着走了一阵,算是见到了严阵以待的校场。
“啐!真是麻烦!”
街道尽头,一个大院子上,高矮不一窜动着的人头显然不能瞒过宋江的眼睛,这绝对是已经部署好的样子,就在刚才,他身边一个兄弟因为冲的急了,被一支带着凌厉空气射来的箭矢穿过了胸膛。
登时就倒地不语了,看那口中疯狂涌出的血水,宋江就知道,这是被射到了心脏的表现。
他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同时心中对将这些壮丁部署的
还算严谨的海州知州有些头疼,从一路过来发现的痕迹来看,知州衙门里的人应该就在前面了。
不出意外,海州知州应该就在那里。
是硬着头皮攻打这个校场,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他们,然后再寻找船只出海。
还是不管他们,直接去找船只,冒着被半渡而击的风险上船?
又到了这种让人头大的选择时候,宋江下意识的想朝身边看去,能看到的却只有一帮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壮汉,心中不由得一空,沉默了下来。
“哥哥?哥哥?”
宋江猛然醒过神来,握着拳头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来回渡步起来,不断权衡着两种方案的利弊,周围无数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他。
在以前,宋江从未觉得身为一个领袖的压力会有这么大,不过一会,他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口水咽个不停,嘴巴慢慢干燥起来。
眼神瞥见身边兄弟逐渐变得有些困惑的眼神时,宋江忽然发现头顶的阳光变得更亮了些,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仅仅是部下的情绪问题,还有这日渐陡升的日光,在这七月份的天气下,如果到了白天发动进攻,对于自己这边是绝对百害而无
一利的。
不管成不成,都要动了。
事实上,到了现在,宋江心中对于能成功夺船出海的希望已经不大了,这个海州知州真的和以往见到的都不一样,借着动东方升起的日光,宋江看到在墙头张弦搭箭的似乎就是海州知州。
即使认不得大宋朝廷的官服,但是那一脸养尊处优出来,并且身穿华贵官服的男人,宋江只是一眼,直觉就告诉他,这就是海州知州。
好一个汉子!
即便现在两人是敌对状态,但张叔夜的表现也让宋江打心底发出一声赞叹,这样官,在大宋也算是少见的紧了。
“走!别管他们,绕后去找海船!”
恨恨的看了一眼校场院墙,宋江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大人,宋江水贼好像撤了?”
院墙上,一个眼尖的汉子手上弓弦松了一些,转头对着毅然决然登上院墙与他们共同防御宋江的海州知州,张叔夜。
撤了?
宋江水贼是如此的性格?
张叔夜定睛一看,在远处的转角后面,确实没有了攒动的人影以及细碎的声响。
饶是如此,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宋江水贼都已经攻入了海州,不尽快擒贼先擒王,拿
下他这个海州知州,现在跑什么?
难道是见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觉得攻打太难,知难而退了?
张叔夜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经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