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他们这是在玩下马威,咱们必须立刻表态,不然到时候被人看扁了,在楚州可就是寸步难行了!”
进了城内,三千种家军被安排在城外暂时扎营,而种彦谋则带着耿南仲和赵构两人朝着城中的知州衙门赶去。
路上耿南仲凑近了,观察过四周的情况后,贴着他的耳朵暗道。
种彦谋自然知道,他现在算是一个空降司令,除了手上的这三千种家军外,就是孤身一人了,而楚州上下,甚至整个淮南东路上下似乎并不欢迎自己。
准确点的说,是占据了大义和舆论的官场和士林不欢迎他。
“既然他们不跟我玩,那我也不需要他们,想用粮草要挟我?”
“种哥哥,要不要我出马,给他们个厉害瞧瞧...”
听了两人对话,跟在一旁的赵构顿时兴致起来了,挥舞着拳头,兴奋叫着。
种彦谋撇嘴,按下聒噪的赵构:“再乱说,我就把你送回汴京。”
一瞬间,赵构就闭了嘴,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有气无力的跟着种彦谋。
耿南仲急了,他一脸不解:“衙内切不可意气用事,先去那知州衙内,等到见了面再看
下一步怎么走。”
知州衙内?
步子停了,种彦谋眯起眼睛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不去了,去了也没用,只要朝廷上的事情一天不解决,这些官员就不会愿意配合,而我此次来剿匪,还正是借此机会展现实力的。”
“他们不拖累我,便是最好了。”
在城中停了下来,种彦谋旋即调转方向,朝来时的路回去。
“种哥哥,你不去教训他们了?”赵构没听懂,疑惑问道。
耿南仲脸上愁容难褪,咬牙道:“可是若不去看看,试上一试,势必是得不到半点地方的帮助了,就凭衙内的三千种家军和五万贯,恐怕难以寻觅宋江的踪影。”
种彦谋摆手:“无妨,我既然领旨出征,自然是有信心的,为常人所不能为,才是大丈夫!”
耿南仲不说话了,衙内到底还是少年意气,不知其中困难啊...
不过他也没辙,只好感叹一声,然后紧紧跟上,开始思考起第二方案来。
“怎么样,那种彦谋来了没?”
楚州知州衙门,后宅中,一个肥头大耳穿着官服的壮年汉子朝着跟前的一个幕僚问道。
“知州大人莫急,臣下已经
得知,那种彦谋在城门吃了一次瘪后,进了城,转头又回去了,哈哈,兴许是不敢与知州大人面对了。”
幕僚的一番话倒是让楚州知州有点满意,不过满意归满意,他还是揪着胡子有些疑惑:“这种彦谋不来求助我等助他粮草军械,难道他仅凭那三千家丁就去剿宋江吗?”
这倒不是楚州知州担心种彦谋,只是他曾是徽宗宠臣蔡京的亲信,因为之前朝廷朝政被蔡京掌握,所以他也来到楚州为一州知州,别看这一州的知州不算什么,其实在大宋,知州的官位要比很多人要高。
因为大宋的知州一般来说都是由皇帝的亲信担任,往往在汴京时就有了很高的官身,一州知州也是二三品的大员,虽然有节度州、防御州、团练州、军事(刺史)州四等之分,但是即便是最低等的军事(刺史)州的知州也有五品之高。
当然了,大宋因为吸取了前朝的教训,分散安置了许多官员互相制衡,知州虽然官职高,但是有同级的通判,推官进行掣肘监督,至于上面的转运使,提点刑狱公事,提举常平公事以及安抚使,都可以互相监督。
这套
制度确实是保证了大宋几百年的安稳,但也造成了内耗严重,行政官僚臃肿不堪的局面。
也算是为日后大宋灭亡埋下了祸根。
呆在汴京许久的种彦谋也是素有耳闻,从家中老兵的回忆中也能得到印证,即便是顶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