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娘娘,娘娘!种彦谋在妖言惑众啊娘娘!”
蓦然,马道士反应过来,哭丧着脸跪地道,手上一直紧抓着的桃木剑也被丢在一旁,磕头如捣蒜。
“行了!给吾将他拉下去!”
郑皇后强忍着怒意,看着跪倒在地,不停磕头的马道士,以及那乱作一团,像是什么荒**祠一般,这还是延福宫吗?
成何体统!
她心里怒道,也是为自己轻信别人感到羞耻,身为一国之母,就这么被一个假道士戏耍,若不是陛下还在昏迷中,定要将这道士下狱施以肉刑。
想了这么多,郑皇后抬眼看着站到一边的种彦谋,越看越觉得这小子聪慧,而且有勇有谋进退有度,和他想比起来,太子和郓王倒显得如酒囊饭袋一样,不堪大用。
不过到底是皇家血脉,真要爆出这样的丑闻,让陛下的面子往哪搁?
所以郑皇后只是让人将马道士带下去,并没有下令严加审问
,揪出到底是太子还是郓王的指使。
种彦谋也听出了味道,所以躲在一边装作充耳不闻。
“驸马,过来!”
耳边太医们不停有捷报传来,显然不是什么大问题,郑皇后的心总算落了地,和蔼的朝种彦谋找了招手。
种彦谋见状,立刻小跑着赶了过去,一副乖巧模样。
“你这孩子,今日若不是你,陛下就危险了,有你作驸马,茂德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郑皇后越看越觉得种彦谋是个不错的好苗子,以前的污点算什么?这对世家子弟来说算不了什么,人们茶余饭后谈论几句只会说种衙内风流倜傥,是真性情。
太医的声音给了这个之前还显得肃穆的正殿增添了几分活跃气氛,茂德抿着小嘴,两只眼睛里尽是星星,她此刻就觉得自己这个夫君好像是房谋杜断附体,神机妙算,一眼就看穿了那两个坏蛋哥哥的阴谋。
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和这么聪明的夫君在一起,又觉得自己这小脑袋不够用,出去还会丢面子,不禁又苦恼起来。
汴京城内,皇宫,延福宫中,宣和三年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场宫廷危机就这么被悄然的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