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子上的种彦谋沉默了许久,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门。
鲁智深、林冲和徐宁都担心了很久,还是吴法天劝他们说,种彦谋不过是遇到识障,闭关过几天就好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鲁智深他们虽然都是武人,但文武虽然殊途,但是道理都是一样的,自然知道识障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说,识障就是人有件事情想不通,钻了牛角尖,于是每天日思夜想的都是这个问题。
“衙内为了什么事情这么劳神?还进了识障?你个当军师的,就不能想想办法?”
吴法天面对武人们的问话,颇有些秀才遇见兵的感觉:“各位师父啊……识障……识障这种事情哪里有办法啊?”
鲁智深粗声粗气地说道:“洒家当年练发劲的时候,就入了识障,被师父轻轻一点就破了障。吴军师你去问问衙内到底是什么地方入了识障,咱们也好想想办法。”
徐宁也说道:“当年我是练钩镰枪的时候,对于钩镰枪的‘勾’字诀想不明白,而入了识障,同样是被师父一句话点醒的。”
说完,他们两个就看着林冲。
林冲有些尴尬,抬手挠了挠后脑
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一门,师父说得清楚,所以我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不曾入过识障。”
师父如果眼界开阔,高度足够高的话,能够深入浅出地为学生讲解,弟子自然不会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
林冲的师父乃是铁臂膀周桐,乃是北宋末年第一大名师,水平自然是高的。所以林冲在《水浒》里边颠沛流离,都是因为前半生的路走得实在太顺,不曾经过识障的纠结,面对各种事情的时候,少了几分应对的机巧,最终走上极端的道路。
鲁智深和徐宁齐刷刷地翻了个白眼,又看向吴法天。
吴法天愁眉苦脸地回道:“这谁知道啊?听说衙内在路上还好好的,从宫里出来之后,就闭门不出了,想是在宫里遇见什么事情了吧?”
于是这伙人又找到杨紫薇问话。
杨紫薇也是莫名其妙。
她出门两个多月,如今正在家里孝敬母亲,和家中兄弟姐妹们切磋武艺。杨紫薇毕竟是个传统的女性,希望在出嫁之前,能将娘家和婆家都能顾好,一碗水端平。
随着种彦谋出去两个月,虽然不至于蹲在家里两个月不出门,至少回来的时
候,应该更多地投身于家庭之中,和家人们相处几天,杨紫薇是这么想的。
一直在家的她并不知道种彦谋居然进入识障。
听到鲁智深他们一说,杨紫薇也慌了神,赶紧将进宫之后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们。
“看到陛下作画,进入识障?”
吴法天听了这话也犯了难。
这是从何说起啊?难道衙内一心钻研绘画,现在朝着艺术的高峰攀登了?
但是吴法天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这么回事。
如果衙内去钻研绘画了,那还要折腾虎贲军做什么?
那么大的事业摆在这里,去钻研画画?
但不是画画的话,那又是因为什么而入的识障呢?
面对鲁智深那铜铃一般瞪得滚圆的眼睛,吴法天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饶是他胸中自有沟壑,依然是一筹莫展。
他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正当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突然王贵从庄子里进城来,找到几人道:“各位师父,衙内出关了,请你们去见,说有事商量。”
他看向杨紫薇说道:“少夫人,若是方便的话,请您去宫中将另外一位少夫人一同接到庄上,衙内有事要说。”
鲁智深他们
对视一眼,都知道种彦谋这么说的话,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现在可没人敢小觑种彦谋。
至少过去的一整年里,大家都见识到种彦谋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