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彦谋为西军贴了三百万贯的巨款,让杨志和韩世忠都感激不尽。
但是他们在感激的同时,又有些不太能认同种彦谋的做法。
“衙内,这笔钱本就该兵部出!”韩世忠为人直爽,看着小吏还没回来,便愤愤然地说道:“我听说抚恤的费用早就批下来了,就是兵部的人自己吞了而已。”
杨志比较沉稳一些,沉声道:“老韩,莫要在兵部门口聒噪,这是给衙内惹事呢!”
韩世忠撇了撇嘴,气呼呼地不再说话了。
就在这个当口,小吏手里拿着张纸,匆匆地跑了出来,递给种彦谋:“种衙内,喏,您看?都给您预备好了!”
种彦谋一看,纸上写得清楚,与他说的一般无二,居然还用了兵部尚书和侍郎大印。
种彦谋指着印问道:“这么快就盖了章?”
小吏笑道:“正好两位大人在衙内,小的一跑便得。”
种彦谋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小吏:“你倒是机智。”
小吏得意地挺了挺胸:“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下官自去忙了,衙内请自便!”
种彦谋摆摆手:“去吧!”
他回过头来,看着面色复杂的杨志与韩世忠,笑道:“走,先去
我那庄子上坐一坐,这钱粮调集需要几日的时间,诸位稍安勿躁。”
韩世忠看了眼兵部衙门,恨恨地吐了口唾沫:“行,听衙内安排!”
五人在这里也没耽搁多久时间,一行人便一溜烟地驱马回了庄子上。
听着他们聊天,种彦谋才记熟另外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一个叫徐迟,一个叫常澈,都是西军中得用的将领。
杨志和韩世忠一个是军都指挥使,一个是军都虞候,本就是搭档。徐迟和常澈正是他们军中的两个指挥使。
这次他们被一起派出来找兵部催饷,倒是配合默契。
有了种彦谋这句话,大家便知道这次催饷的事儿算是办成了,四个人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王贵先迎了上来。
种彦谋问道:“梁溪先生呢?”
王贵说道:“还在睡呢,呼噜震天响!”
种彦谋跳下马:“让他睡!你去找一下李妈妈,就说兵部欠着西军三百万贯的饷钱,我看不过去,就替西军许了这三百万贯,让李妈妈帮帮忙,把钱粮都送过来。”
他从怀里掏出兵部那份公文,递给王贵:“把此物交给李妈妈,她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王贵点点头:“
好咧!小的这就去!”
种彦谋回头笑道:“几位兄弟,这边是我的庄子,大家感觉如何?”
杨志眉眼舒展开来,下了马站在地上,双手用力伸展了一下,点头道:“好!”
韩世忠眉开眼笑地说道:“开阔!舒坦!比起那些亭台楼阁好多了,衙内果然心中有万千气象!”
种彦谋笑道:“你这又是从何处来的怪话!走!我提辖师父在里面喝酒,说不定你们还能认个亲!”
杨志二话不说,便大步进了屋。
种彦谋跟着进去,只见杨志更不打话,看着坐在凳子上喝酒的鲁智深,便是一拳轰了过去。
林冲和徐宁虽然醉眼朦胧,反应却不慢,一人拿着一个酒壶往后一跳,口中说道:“慢来慢来!”
鲁智深更是机警,感到脑后风声起,便丹田一叫劲,浑身一沉,将一张红木凳子坐得粉碎,整个人往下一滑,险而又险地躲过杨志的拳头,合身在地上一滚,一个扫堂腿,向杨志下盘搅去。
杨志一纵,躲过鲁智深的扫堂腿,接着下落的势头,高高地抬腿,脚跟向鲁智深的胸口劈下去。
鲁智深身子在地上一转,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清
人影的时候,鲁智深已经不知道怎么的,从地上躺着的姿势一变,站了起来,一拳向杨志脸上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