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这次太师担任宰相已经八年了吧?高叔叔,你可知道有个俗语叫做‘七年之痒’?据说百姓家里夫妻相处七年,也该相看两生厌了,何况宰辅呢?”
高俅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擦着眼泪,捂着肚子说:“贤侄这也太促狭了,君君臣臣,怎么能用愚夫愚妇来打比方!”
“不过……”高俅长长地吐了口气,看向种彦谋:“计将安出?”
种彦谋小声对高俅说:“小侄有个朋友,家中原本收藏过一块巨型太湖石,结果被朱勔给强占了去,然而过了三五年了,没听说送到京城来啊。”
高俅瞟了种彦谋一眼:“贤侄此话当真?”
种彦谋却调转目光,看着自己杯中酒,笑着说:“叔叔这是拿话挤兑我不是?此事莫须有啊!”
“好一个莫须有!”高俅一拍桌案,震得
桌上杯碟一跳:“好一个莫须有啊!甚好甚好……”
种彦谋与高俅相视一笑,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事儿说完了,高俅便与种彦谋说点别的闲话。他对“****”还挺关注的,将种彦谋的计划问了个七七八八,连运营的思路都详细地打听了一回。
种彦谋知无不言,让高俅听得津津有味。高俅也与种彦谋说一些在西北军中的从军历程,种彦谋没口子地拍马屁,把高俅给喜得眉飞色舞。
种彦谋和高俅高谈阔论的同时,在汴京城的另外一个角落,李师师正与她新结识的义弟耳鬓厮磨,秉烛夜谈,同样说得兴高采烈。
李妈妈敲了敲门:“姑娘,贵人来了。”
李师师信手拍拍男人的手背:“小乙,与我一同去,莫要惊慌。”
与李师师结拜的义弟居然正是燕青。
他脸上微微有点红,眼神却清亮纯净,呼的一声站起身来:“是!但凭姐姐做主!”
燕青一惊一乍的样子把李师师惊了一跳,却又觉得他可爱极了,逗得李师师一阵娇笑。她就这么带着笑,从小厅里出来,迎向院子里的那个身影:“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