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整整齐齐。
要知道这个地方前几天还是摆着一堆赌具,乌烟瘴气。
如今却是窗明几净,笔墨纸砚摆在桌上,井井有条。
他坐在椅子上,靠着靠背,把手脚长长地伸直了叹了口气。
从昨天到今天,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他仰头发了会儿呆,才满满地磨了一池子墨,将毛笔饱饱地舔满了墨,将这几天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写了厚厚几十张纸,叫了人来给他祖父送去。
种彦谋不知道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盘告诉种师道,是否合适。所以他在信中只提到,自己已经幡然悔悟,对过去的年少轻狂感到后悔莫及。现在已经将老兵全部召回,请鲁提辖操练家丁,重振家门武风云云。
关于举办“风月雅鉴”的事情,也和种师道提了一下。种彦谋借口说是要训练自己经济能力,拿这活动来练练手,顺便赚点银子花花。
在信里,他甚至放出豪言,问种师道需不需
要银子,他到时候说不定可以给种师道提供银两呢!
种彦谋琢磨,他要用这样的语气和种师道说话,种师道反而不会阻止他做这些事情,只会笑骂说是“小儿辈胡闹而已,不需大惊小怪”。
做完这些,他看外面鲁智深操练他们差不多了,便把张三叫进来。
现在张三和种彦谋有了主仆的身份区别,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了。他进了书房里,站在种彦谋对面,双手恭敬地放在身前:“衙内,您找我?”
种彦谋并没有要求张三放松一些。
现在正是他们学规矩的时候,可不能放松。
他点点头说:“张三,你们之前混迹在市井之中,我这里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做得好,重重有赏。”
张三双眼一亮:“衙内,若是市井之中的事情,尽管交给我们,保证让您满意。”
种彦谋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交给张三。
好在张三认识点字,展开白纸看得分明,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风月雅鉴?”
“对!”种彦谋指了指那张纸:“你要在这几天里,将这件事情散布得全城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唱歌唱得好,一个富贵前程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