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恨得牙痒痒,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一个是东岳的镇南王,一个是自己的叔父……
孟玉伸手戳着秦煦的脸颊,歪着脑袋,“你真是我爹?我怎么就不信呢。”
秦煦乐得笑了起来,摇头道:“这事我当然不会骗你。要不来个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你也太天真了,那玩意根本就是骗人的。”
林羡鱼从秦煦怀里将孟玉抱了过来,瞥了眼一侧的宋祁安,颇有些生气,说道:“你们是不是应该将所有的事情说个明白?我这案子办的糊里糊涂的……”
秦煦微微一笑,指了指楼上的屋子,“上去说。”
柳涣凝眉,“上去?那屋里不是还有俩风尘女子。”
他话音落下,秦煦和宋祁安却已朝楼上走去。
秦煦的声音传入耳际。“那两个姑娘是清白人,是我的人。”
“哦。”
众人依次上楼,就见屋门已开,屋内两位姑娘已经准备了好酒菜,见秦煦与宋祁安入内,她们便也悄然地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门。
秦煦招呼众人坐下,又从林羡鱼手里将孟玉抱了过来,转头看了宋祁安一眼。“是你说,还是我说?”
宋祁安敛了敛眉头,看着坐的离自己很远的宋贺,眼中颇有些无奈,摇头道:“还是你说吧。”
秦煦笑了起来,给孟玉和曲长
亭以及陆鸿渐手里塞了些零嘴,这才开口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明白。
原来,当年柳氏统一天下之后,宿雨国归顺,秦熹也并非传闻的那般死于沙场,而是找了个替身,将年幼的林羡鱼交给了秦无垢,而后离开了故土,从此杳无音讯。秦煦见兄长离去,便也去寻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孟玉,一找就是数年。
在宿雨国归顺之前,秦月白就已察觉鹤羽卫中有奸细,而秦氏一族的人多数失踪,鹤羽卫也有不少人莫名的不见了。秦月白在秦煦的授意下调查此事,可那一场战乱,孟玉和秦泫也不知所踪。
秦煦四处寻找秦氏一族的人,后来便查到了滇城,知晓了魔宗在暗中活动。也是那个时候,秦煦见到了宋祁安。两人并没有亮出身份,举杯畅饮间引以为知己。
后来,魔宗的活动越来越频繁,秦煦追查到了江潮生的行踪,知晓他们在找七件圣物,是为了进入抚仙宫。游烈是抚仙宫看门人的事情,秦煦和宋祁安一直都知道。他和宋祁安商议后决定借机行事,若是能在他们收集完圣物之后,将这些尽数毁去,于天下而言是件幸事。
听到这,林羡鱼皱眉道:“既然你们是为了东岳的安定,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煦眉头一挑,坏笑道:“你忙着查案,这事情告诉
你不是给你添麻烦?啊,对了,这事情柳渊那小子是知道的,这都是他的主意。”
“嘶!”
林羡鱼倒吸一口凉气,撇嘴。——柳渊啊柳渊,果然又是你坑我!
卢宴亭扶额,果然做帝王的,就没一个心不黑的。
柳涣鼓着腮帮子,嘟嘟囔囔道:“皇兄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们不许诋毁他。”
“没人诋毁你皇兄,我们说的是事实。”
秦煦与孟玉相逢,很是欢喜,这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都满满的是笑意。
“你继续。”
林羡鱼斜睨了柳涣一眼。柳涣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乖巧地坐在一侧继续听了下去。
秦煦在滇城待了很久,也就查到了捉拿游烈时林羡鱼去过的宅子,寻到了那地下密室。在那里,他找到了秦氏一族和鹤羽卫失踪的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和秦泫。
“孟玉……是我从那密室里抱出来的。可惜,秦泫在密室中待了太久,常年不见天日落了一身的病。就算是有关啸林替她医治,也不过勉强让她多活了几年而已。”
众人恍然大悟,看来林羡鱼先前的猜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