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贺看着林羡鱼,“落凤令……真的是这把剑吗?”
林羡鱼忍不住笑出了声,将剑换给了他,“你傻啊。剑是你师父虹阳道长给的,又怎么可能是落凤令?”说着,他凑到宋贺耳边,“我那是骗徐真的。”
说完,林羡鱼盯着宋贺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皱眉道:“徐真怎么说也是你舅舅,你这反应有些不太对啊。”
宋贺抬眼望着夜幕即将落下的天空,幽幽说道:“他是我舅舅不假,可如今滇城的这一切却跟他有牵连。我父王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让我哪还有心情去认亲?”
“这倒也是。”
林羡鱼摸了摸鼻子,手突然落在了宋贺的腰间,一用力将他腰间缀着的玉佩扯了下来。
“哎!”
宋贺伸手却扑了个空,林羡鱼握着玉佩跳到了赖碧尘和卢宴亭身侧。
林羡鱼摩挲着那玉佩,玉质温润,倒是块好玉。他将玉佩举了起来。光照之下,那玉佩中棉絮颇多,还有几处很明显的黑点。
“哦,果然是这样。”
林羡鱼低低说了声,而后向赖碧尘说道:“你是做玉器生意的,你来看看。”说着,将玉佩递了过去。
赖碧尘有些疑惑,拿着玉佩仔细瞧了一番,没由来笑了起来。“包玉,是城东张氏玉铺匠人的手艺。”
包玉其实最早的时候叫石包玉,一些玉石外边包着或薄或厚的石皮,即包着玉的石头,又称为璞,璞玉。也有人将带
皮作的玉件叫石包玉,指该玉件的用料,而非玉石品种。
赖碧尘所说的包玉,却并非指的是石包玉,而是一种很古老的手艺。这种手艺,其实大多数的石匠都会,但是都是以金银等物包裹玉石,只是包边。可宋贺的这块玉不同,对手艺的要求更为严苛,会这手艺的江湖上没几个,柏辰是一个。
林羡鱼挑眉,“那就得麻烦你去一趟了。”
赖碧尘一耸肩,将玉佩收入了囊中,跳上了墙头。
宋贺走到林羡鱼身边,想了想,言道:“那玉佩是我爹给我的生辰礼,有问题吗?”
林羡鱼“嗯”了声,“正因为是你爹给你的,所以才有问题。”
孟玉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扭头去扯着卢宴亭的胳膊,悄声问他关于秦氏一族的事情,说着说着,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雨早就停了,下过雨的滇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院角的花木上雨水似露珠,被风摇着滚落,枝头上的花被阳光一照,顿时精神了起来,重新迎风绽放。
林羡鱼坐在屋檐下,望着那边和孟玉说话的卢宴亭,思索了良久,低声嘀咕道:“既然宋祁安早就将落凤令给了宋贺,那秦月白手中的鹤羽令……会不会在霍白薰手中?”
见林羡鱼一个人自言自语,卢宴亭接话道:“游烈说铸魂瓶在莫逸风手中,那就是说昭云国有两件圣物。莫逸风……
应该不会放弃寻找引魂笛的。”
林羡鱼恍惚间应了一声,点头道:“对,莫逸风绝对不会放弃寻找引魂笛,所以徐真说的话不能信。”
孟玉愣了愣神,忽而皱起了眉头,出声道:“江潮生手中现在应该有三张地图残卷和苍龙令。那这么说来,倒是我们胜算更大。”
林羡鱼坐在那儿,靠着柱子,声音洋洋洒洒。“对啊,是我们胜算比较大。更何况,我们还有进入抚仙宫的地图,这每一样都是江潮生志在必得。”
卢宴亭摸了摸下巴,“那……何必放出消息,等着鱼儿上钩?”
林羡鱼一笑,点头。“当然,我可是很懒的。”说着话,他叹了口气,仰头望着暮色浅浅的天际,懒洋洋道:“柳涣该入城了吧?”
也不知是谁应了一声。
“老大,有一队人马冲着我们宅子的方向来了。”
林羡鱼拖长了声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