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僵在了当场。
细细端详之下,就见赖碧尘和卢宴亭两人眼神呆滞,身子绵软,全靠着秦无垢和顾臻扶着才站稳。
秦无垢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有些棘手,但不是大问题。”
“是……摄魂术?”林羡鱼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顾臻将卢宴亭抱了起来,面无表情说道:“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秦无垢,要不是当年你拦着,我早就把他给碎尸万段了!都怪你,现在好了,连咱们的徒弟都给搭进去了。”
秦无垢翻了个白眼,回击道:“你说这话真的好意思吗?也不知道当时是谁从我手底下把那景魅给抱走的?说起来,别人都以为我和他关系不错,实际上跟他喝酒最多的人可是你……”
“秦无垢,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啊。我那不是看着你下不去手,这才出手救了他。你怎么就倒打一耙呢?那要算这个,当年杀了秦家的那人,还不是你给丢到大理寺,结果最后人无罪释放……”
“顾臻,你这人可真没意思,总也没事跟我翻旧账。要算起来,你干过的蠢事可一点不比我少。就说今天,你去宋王府拆了人家十间屋子,七堵墙……”
“喂喂喂!说好不提这事的!”
“那还不都怪你!”
“过分了啊!”
“你才过分呢……”
见两人又吵
了起来,林羡鱼沉沉吸了一口气,狠狠跺脚。“闭嘴!再吵都给我回去!”
呃……
秦无垢和顾臻登时安静了下来,看着林羡鱼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神情有几分委屈,却在看向彼此的时候,又朝对方翻了个白眼,冷哼了声扭头看向了别处。
林羡鱼颇为无语地看着他们,叹气道:“你看看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两百多岁的人了,这怎么就越来越幼稚了!”说着,指了下卢宴亭和赖碧尘,“他们俩现在还处在危险之中呢!”
秦无垢“哦”了声,抱起赖碧尘就往客栈奔。“那我带他去找小薰。”
“回来回来,他们不在客栈了。”林羡鱼连忙喊了一声。
秦无垢却已落在了很远的地方,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眼林羡鱼,似乎有些生气了。
顾臻抱着卢宴亭,朝林羡鱼摇了摇头,笑道:“放心好了,他就是担心宴亭。”说完,抬脚朝屋顶上蹿去,连一丝风都没有带起。
林羡鱼站在巷子里看着朝那边宅子奔去的秦无垢和顾臻,心不由得揪了起来。赖碧尘和卢宴亭去的是宋王府,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中了摄魂术?听秦无垢和顾臻的意思,施术的人应该就是天魔景魅。
景魅……真的还活着吗?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宋王府……
林羡鱼陷入了沉思之中,摸
着眉心,靠在了墙边。
桎梧院的人是贺语放出来的,贺语已经死了。而最初去桎梧院的人是景魅,那么景魅又是效命于谁呢?林天被杀,林云回了烈山宫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出来。幻月阁和千机门又出了那样的事情,就连灵鹫宫的泠酒也下了山,若说这事情简单,却又很复杂。
林羡鱼在伏魔司多年,办过那么多的案子,有因爱生恨的,有因私人恩怨而结仇的,有关系到朝堂的,更多的则是民间轶事。可就算那些案子再怎么的诡异,到最后他也捋的一清二楚。
可自打西域三鬼从帝宫中盗走了那图册之后,遇到的这些案子明面上并没有多大的联系,暗地里却是千丝万缕的关系,让人摸不着头脑,理不清思绪。
这些案子,看似是魔宗要卷土重来,与朝堂中的有心人勾结。可实际上把每件案子分开看,却又有不同的目的,参与到案子里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忻城案中江游子是为了冥帝幻幽石,就连帝君白悟舟都牵扯了进来。可惜最后风归云说那冥帝幻幽石根本是假,就连所谓的鬼溪族宝藏也是子虚乌有。而鬼溪族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