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林羡鱼摸了摸鼻子,思索了阵,拍了拍紫羽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完这话,他连忙从紫羽身边跳开了,唇角带着坏笑。
紫羽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盯着林羡鱼看了半晌,忽而跺脚怒道:“林!羡!鱼!友尽!”言罢,甩袖就要离去。
林羡鱼闷声笑着,三两步走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憋笑道:“我是认真的。陆清吟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身为男儿,该给她一个确切的答复了。”
紫羽无语地扶着额头,叹气道:“你还真是有闲心思管这些事情。我和清吟两人早就说好了,等滇城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们二人便去栾凤山隐居。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滇城这一烂摊子事该怎么处理吧。”
“这样啊。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们二位?”林羡鱼脸上浮出笑意,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挑眉道:“也好。那你去烈山宫一趟,找一下林云。”
紫羽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应了声。
回了客栈,玄羽卫已经收拾妥当先行去了那边宅子。霍白薰因林羡鱼提到刑罹二人要回来,便在客栈中等候。听到楼梯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霍白薰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
刑罹停在了楼梯上,抬头望着瞧着自己满眼星光的霍白薰,微微笑了起来,“阿薰,我回
来了。”
霍白薰不顾一切的奔到了他身边,张开双手揽住了他,声音温柔。“嗯,我知道。”
两人就这么抱着站在那里,根本不顾及堂中其他人的目光。
紫羽别过头看向了别处,眼睛眨啊眨的。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林羡鱼站在原地没动,他伸手戳了下林羡鱼,“喂,有没有觉得空气里到处都有些甜,甜的齁……”
“闭嘴!”
霍白薰和刑罹两人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喊了一句。说完,霍白薰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将整个脑袋埋在了刑罹的胸膛上,看样子应该是在笑。
刑罹轻轻拍着霍白薰的后背,轻声在她耳边说着话,眼中满是温情,似乎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都静止了,唯有他们两人,从门口卷进来的风都意外的温柔。
林羡鱼望了望天,拽着紫羽往屋内走去。
卢宴亭捎回来的口信中提到的那几样东西,林羡鱼离开长安的时候并没有随身带着。他知道此次到滇城事情必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东西戴在身上,万一弄丢了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到了屋中落座,紫羽斜斜地坐在椅子上,眯眼道:“说吧,你单独把我留下,到底打算让我去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你让我去烈山宫。”
林羡鱼也不与他弯弯绕绕,遂言道:“得麻烦你回一趟长
安,从知府大人魏瞻那里取我留下的东西。这件事情关乎到滇城的事情,十分重要。”
紫羽眉头一皱,呼道:“所以……你又让我跑腿?”
林羡鱼颇为无奈的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揽雀和虞北他们要是在的话,我当然不会让你去了,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嘛。你就去一趟,顺便去四圣谷将陆鸿渐带来。他在四圣谷待了有些日子了,也该回来跟着我见见这世间险恶了。”
紫羽本来和刑罹来滇城,是因为收到了陆清吟的信。陆清吟心中提到,她去了一趟京都确实是为了当年的陆墨两家的事情,而柳渊也准予她出入龙渊阁和春翡阁调查当年的案卷。
陆清吟在查阅案卷的时候,发觉当年那件事情和南疆宋王府有点关系,于是他和刑罹办完了事情之后,便也匆忙赶过来了。
眼看着今夜陆清吟便会到滇城,紫羽心中还有许多的疑惑要问她,这会儿林羡鱼让他前往长安,少说也得个六七日。六七日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紫羽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情是,当年陆白两家的事情之后,为何他会失去了记忆,差点连已经有了婚约的陆清吟都给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