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相撞,擦出一片火花。背后那人露出身形来,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这人着了一身黑色的长衫,双眉吊起,眼神有些凶狠,酒糟鼻,胡须很长,很乱。他握着剑的姿势与常人不同,站在那儿双肩向右倾斜,应是右腿受过伤,有些跛脚。
林羡鱼盯着他仔细瞧了一番,忽而笑了起来。青海剑出鞘,不等那人有反应,剑锋横扫。那人向后跳去,长剑撤回相迎。动作很是诡异,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长剑连挽数朵剑花,身子一斜又朝林羡鱼刺了过来,也不问他是谁,来此处做什么。
林羡鱼心中诧异,他急于知道林天的情况,并不想与此人纠缠。思索之下虚晃一招,身形闪至那人背后,一个转身抬脚踹向了他的后心窝。不等他转过身来,急急向前一扑,抬手打在了他的后颈上,随手点了他的穴道。那人闷哼一声,身形不稳朝下滚了去。
林羡鱼眉头一蹙,急急下坠,伸手拽住他的腰带,轻飘飘地落在了院中。那人冷冰冰地看着林羡鱼,一双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林羡鱼眉头一挑,笑眯眯地看着他,忽而恍然大悟。看他这情况,应该是个哑巴,否则也不会一直一句话都不说了。
下意识地,林羡鱼的手落在了
他的下颌上,一捏之下那人张大了嘴巴。果然,他的舌头自色根处断了,只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林羡鱼眉头蹙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下他,忽而将他右边的衣袖卷了上去,一看之下,不由得笑了起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人的右手臂上有一处刺青,与白柒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样,应该就是烈山宫的人。
他想了下,遂抬头朝屋内看了去,眼珠子转了转,寻思道了下,低声道:“我有几句话问你,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但,如果你有所隐瞒,我想你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那人心中有气,也不知道林羡鱼的身份,对于突然闯入院中的人,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必然是冲着林天来的,或许就是来杀他。可是见林羡鱼没有对自己动杀招,反而只为了问几句话。再看眼前这人,一身凛然正气,眉宇间淡淡笑意,实在让人无法将他与坏人联系到一起。思忖之下,他点了点头。
林羡鱼将他扶到那边的台阶上坐下,想了想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是棺材铺的掌柜,屋内躺着的人是林天,他和你一样是烈山宫的人?”
那人眼中满是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羡鱼心中豁然开朗,果然如自己
猜测的一般。可是他又有些不明白了,为何烈山宫的人会跑去宋王府盗宝?这烈山宫宫主张平安是承欢和戚欢的儿子,而承欢和魔宗有关,且又与宋王府牵扯颇大。不管怎么说,烈山宫的人也不应该闯入宋王府,难道受命林天的是别人。还是说……他原本的推测出了问题?
林羡鱼不是个不会变通的人,既然推测出了问题,那么就根据新的线索,重新捋顺。他细细想了下,又问道:“林天到了这里后,有人来刺杀?”
那人重重的点头,眼中已经没有了杀气。他看着林羡鱼,脸色好了许多。确实如林羡鱼所说,林天昨夜受伤之后便到了棺材铺。因他是烈山宫的人,而烈山宫有规定,无论是烈山宫何人,哪怕是个扫地打杂的,若遇到危险,陷身困境,烈山宫弟子不得袖手旁观。
林羡鱼虽然对烈山宫并不是特别熟,但是大多数的江湖门派都极为护短,他也大致能猜测到一些。想到这儿,他便也明白了眼前这人为何方才会是那样的反应了。想来想去,林羡鱼决定先去见林天,问问他去宋王府到底是受何人指使,那副画到底又隐藏了什么秘密。
想着,林羡鱼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些
事情要问林天,且他受了伤,我懂些医术,可否带我进去瞧瞧?”
那人见他说的诚恳,再者林天手上之后又被毒箭射中,他先前想过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