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瞻看着坐在那边和卢宴亭相对无言的林羡鱼,心中颇为郁闷。这样的境况下,这二人竟然还有心思发呆?这要是换作了他人,恐怕早已火烧眉毛了。可是,细细想想,好像所有的事情林羡鱼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在等消息而已。他暗暗叹气,果然论起布局,他还是差了很多。
思索间,就见林羡鱼翘着二郎腿,端着茶盏慢悠悠喝着,向卢宴亭说道:“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什么都没问出来。你啊,还是太温柔了。他苍术不是善毒吗?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办法你总该能想到吧。”说着,扫了一眼院中的大夫,笑道:“咱们可有这么多的人呢,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还有阿薰呢。”
正在给陈贵诊脉的霍白薰回头飞了个眼刀子过来。卢宴亭被他这话给逗笑了,摇头道:“我倒是想。可是啊,咱们院中这些大夫,一个个都奉着医者仁心四个字,谁会用毒去逼迫他啊。要不,你林掌首亲自来?我给你打下手。”
林羡鱼无奈地摸了摸额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耸了耸肩,“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我好累,承受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辛苦。用刑逼问这种事情,当然得
交给长亭了。别看他人小,他可从南城那里学了不少的法子。”说完着话,他又觉得不对,回头扫了一眼院中,“长亭呢?”
魏瞻听到林羡鱼的话,连忙凑上前来,说道:“大人问的是曲公子吧,他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他的话音刚落下,林羡鱼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蹿了起来,着急忙慌的将茶盏往桌上一人,拽着卢宴亭就往外跑去。院中的人看到他这神情都吓了一跳,只有霍白薰和卢宴亭几个人仍旧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好似没看到一般。守将也有些莫名其妙,跟魏瞻打了声招呼后,便也回去了。
林羡鱼和卢宴亭出了府衙,两人直奔向朱雀大街南边的陈府。曲长亭下午的时候差了人去陈家探查那条狗的事情,而他们两个人也都已经知道陈府有问题。如果曲长亭也去了陈府,说不定着了人家的道,已经和对方交手了。想到这些,两人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夜幕下,两条身影急速地往前蹿去,很快二人便落在了陈府的院墙上。林羡鱼往院中看去,不由得愣住了。陈家灯火俱灭,就连个护院都没有。院中寂静一片,只听得虫鸣声,似乎院中根本无人居住。他某头皱在了一起,回头间,却见卢宴亭望着后院的一
处屋子满眼的疑惑。
林羡鱼朝他打了个手势,两人齐齐飞出,快速地从这边掠了过去,悄然地落在了院中,隐入了阴暗里。这间院子在陈府的后院的东南角,院子不大,但是院内花草修剪地很是整齐。院中栽种的草木大多都是些长安城中才有的花木,时节正好,开的很盛。
圆拱门外连接着院中的长廊,藤蔓从院墙上落了下来,似是一道天然翠绿的帘子。林羡鱼仔细地打量了一眼院子,眼中满是疑惑。这院中花草的香味中夹杂着女孩子的才用的胭脂味,又布置地如此雅致,显然是女儿家住的地方。所以……这里应该就是那位陈家小姐陈灵萱的住处。
想到这些,林羡鱼抬脚上了台阶,走到了门口处,忽而止住了脚步。卢宴亭已到了窗户处,眼中同样是疑惑。屋内应该有两个人,睡得很熟。他们差异的是,屋中有淡淡的血腥味。林羡鱼沉眉,直接推开了屋门。屋内没有亮灯,光线很暗。桌上趴着两个丫头,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那边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腹部插着一把短匕首。
林羡鱼惊呼一声,已经和卢宴亭冲了过去。他伸手探了探陈灵萱的鼻息,惊讶地发现还有鼻息,连忙伸手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处
大穴,将人塞到卢宴亭怀中,“快,还有救。我去找长亭。”
不等卢宴亭应声,林羡鱼已经提着青海剑奔出了陈府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