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知府的府衙从昨夜开始便人心惶惶,主簿魏瞻立在檐下,望着院中的衙役眉头皱在了一起。伏魔司的人携伏魔司掌首令牌入府衙,称张知府被急调入京,伏魔司的人会接手府衙之事,彻查海鹤派和城中的命案。可是……那人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他竟未能查出伏魔司的人落脚何处。
魏瞻暗暗叹气,抬头望着天空。春日的阳光并不刺眼,风吹在身上暖洋洋的,夹带着四处的花香,闻之沁人心鼻,可他却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刚才差去寻找伏魔司掌首林大人的衙役未归,城中昨夜更是发生了打斗,可等巡夜的人去时,那些人已不见了踪影。
魏瞻是个谨慎的人,仔细探查过周围的情形后,他断定是江湖门派之间的械斗。可是,长安城中的门派甚多,江湖人更是多如牛毛,张知府不在,这事情便也落在了他的肩上。可是……他不知从何查起,又寻谁去问线索。
“唉……”
魏瞻叹息一声,收回目光望着站在前头的衙役,声音中满是愁楚。“金兰,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被唤作金兰的衙役是长安城中的捕头,听到魏瞻如此说,思索了下,施礼言道:“魏主簿也无
须忧愁,既然昨夜伏魔司的人说了,此事由伏魔司接手,想必待会就有人会过来。咱们只管护好城中的百姓,不要再发生命案就是。”说着,却又奇怪道:“圣上为何会连夜急调张知府入京啊?昨夜我们可在后院……”
他话还未说完,魏瞻连忙出手阻止,摇头道:“昨夜后院之事不可多言,也不要传出去。”话罢,又抬头看向众人,朗声道:“诸位都是长安府衙的人,此事一定要守口如瓶,万莫告诉他人,就算是至亲也不可提起,以免引起百姓惊慌。”
众人连忙应声,却又心中生疑,但他们这些人信任魏瞻的。他说不许,他们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魏瞻此时也是心乱如麻,昨夜后院明显是发生过打斗的,虽然尸体被人清理,可是地上的砖缝中仍旧留有血渍,看来当时混战的人不少,而时候伏魔司的人又说张柏被急调入京,这本就不对劲。他昨夜可是看到有人来寻张柏,而那个人也不见了……
想想近日城中发生的事情,再仔细回想张柏这些日子的行为,魏瞻始终觉得伏魔司的话不能信。可是,如果张柏不是被召入京都,那他人呢?难道是昨夜被人捉去了?思来想
去,他还是觉得得尽快找到伏魔司的人,遂向金兰说道:“还得劳烦金捕头带人再去寻一寻林掌首。”
金兰叹气,未置可否,朝身后站着的衙役招了招手,即刻带了十人出了府衙。可他们刚走出府衙大门,就瞧见当街上走来几个人。前头那年轻公子一身红色衣衫,眉眼弯弯,似笑非笑,风采卓然。身侧的两个孩童,年纪虽小,但气质斐然,一瞧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再往后瞧,金兰一下子怔住了。那一男一女可不就是告示上的疑犯吗?只是……他们身侧跟着的人……有点像是昨夜来传话的玄羽卫。
金兰僵了下,仔细瞧去,那人腰间佩着的正是玄羽卫才有的错银手刀。他心中震惊,目光又再次回到了前头那公子身上。此人神采出众,腰间佩着长剑,那剑上隐隐有蓝光光芒流转,必不是俗物。他眉蹙了起来。红色衣衫……蓝色剑气……
身后的人也有些莫名,见金兰一直盯着长街上走来的几个人,便也抻着脖子瞧。忽地,金兰转身朝他们看了一眼,厉声道:“快去禀告魏主簿,伏魔司掌首林大人到了。”说完话,他连忙理了理衣衫,迎了上去。
衙役目瞪口呆,
看着走来的年轻公子,一时竟忘了反应。若不是金兰又回头瞧了他们一眼,恐怕还愣在原地发呆。
林羡鱼睡了一觉神清气爽,本是想让白衣去查何家村的事情,可曲长亭却说,寻宝这种事情当然得交给他去办,便拿着两个包子一溜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