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无奈地看了于雨虞一眼,摊手道:“是,我确实是伏魔司伏魔司掌首。不过,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请自便。”说完,故意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倚靠在了酒肆的门上。
酒肆的酒客见街上有人打架,纷纷躲在门后朝外头看去。掌柜和伙计也是一脸的惊讶,探头往街上瞧。长安城中虽有世家和无数江湖人居于此处,可是城中的秩序很好。这些年来,城中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风很好。这次的怪物吃人案,还是这几年来头一遭。
说起张柏这个人,长安城的百姓对他褒贬不一。说他没有建树吧,可他将长安治理的还不错,至少没有械斗和命案。说他好吧,可这个人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个十足十怕事的主。无论何事到了他那里,他都会变成和事佬。
这若是在之前,林羡鱼没有见过张柏之前,他肯定也会和长安的百姓一样的看法。可是,见了张柏,他便也清楚,这人是藏拙。他的心思,比那忻城的县官更加的诡秘,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他所谋,或许和海鹤派的凶案无关,但一定和南疆有牵连。只是,如今这事情纷杂,想要找出关键的一条线,只能从柳斜阳和于雨虞这里问了。
欧阳剑虽顾忌林羡鱼
在此,可正如林羡鱼所说,他若是再不动手,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他心下一横,提着大刀朝柳斜阳又攻了过去。于雨虞往后退去,微微笑道:“欧阳剑,你且看看身后。”
欧阳剑闻言略一思索,还是回过了头去,然而他身后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等他再转过身来,于雨虞和柳斜阳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愤恨道:“好你个于雨虞,竟然敢拿老子开玩笑!”说罢,大刀朝柳斜阳横劈了过来,却被于雨虞手中的折扇给挡了回去。
见讨不到好处,欧阳剑又不傻,连着挥出数刀后,他猛地向后撤去,怒道:“今日之事没有完!柳斜阳,于雨虞,我师弟丁启手中的东西,你们就算不交给我,海南剑派也会让其他人来讨要!”言罢,他脚下一错,朝半空中跃去,落在了那边的屋顶上,冷冷哼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林羡鱼似乎觉得不过瘾,摇了摇头回了酒肆中。于雨虞眉头蹙在一起,握住了柳斜阳的手,低声道:“你真知道欧阳剑要的是什么东西?”
柳斜阳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疑惑,眨了眨眼睛,摇头。方才她是诈欧阳剑的,本以为可以从他口中套出点消息,谁知他竟就这么走了。那天杀了丁启之后,她总感觉被人跟踪
,原本以为是海鹤派的人,可后来发现海南剑派和烈山宫的人都在跟踪他,因而才将计就计,可惜……还是没问出来。
两人进了酒肆,在林羡鱼对面落座。柳斜阳盯着林羡鱼瞧了半晌,忽而笑了起来。“我以为伏魔司的掌首会是个糟老头子,没想到……林掌首如此的丰神俊朗。”她这话自然是说着玩的。身在江湖,谁又没听说过林羡鱼的名字。
于雨虞却叹了口气,“啧”了声,手撑着下巴看着柳斜阳,说道:“柳斜阳,柳大小姐,你最好现在赶快回盐帮,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大篓子。”
柳斜阳诧异道:“就是一件东西而已,你至于这样么?”
于雨虞忽而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一脸正经说道:“据我所知丁启生死前去了汾阳楼,而他们要找的就是丁启生从汾阳楼内带出来的名单。你也知道汾阳楼这几年在江湖中都做了些什么,如果不是这样,那骨飞烟也不会去相思庄,而各门各派的人也不会跟踪你了。”
林羡鱼听完于雨虞的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半晌道:“于庄主的意思,丁启是海南剑派潜进汾阳楼的奸细?可这事情和海鹤派又有什么关系?”说着,看向柳斜阳,问道:“柳姑娘去海鹤派,并且与海鹤派二当家交
手,又是为了什么?”
汾阳楼,林羡鱼自然是知道的。汾阳楼在薛公岭上,距离薛锦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