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买给自己的,上好的雪锦缎呢。如今送给了薛黎,又岂能让他人就这么给夺了去……
“拿开你的脏手!”
薛黎冷冷说道,伸手搭上那人的手腕,往下一拗。那人一声惨叫,那句咒骂的话还未出口,一个身影落在了他身侧,抬脚就朝他面门踹了去。屋脊上的林羡鱼往旁边一看,哪还有陆鸿渐的影子。
落在的人正是陆鸿渐,他提着落星剑,笑嘻嘻地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人,声音轻缓,“欸,这位大哥,你好好的怎么就躺地上去了?这二月还没过,天又在下雪,可容易着凉。来,我扶你起来。”说话间,就伸手去拉那人的胳膊。
谁知,那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手中的棍子往前一扫,怒道:“好你个薛黎,竟然还带了帮手来?别告诉我,你是来拆台的!”
陆鸿渐已先一步冲到了他身前,抬脚一踢,正中那人的膝盖。那人倒地的瞬间,他脚上又一勾,顺手扯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拉了回来,摇头笑道:“我们两个还真不是来拆台的。”说着,转头向目瞪口呆的薛黎问道:“惊鸿,你要找的那人叫什么?”
薛黎正惊讶于陆鸿渐的功夫,听到他这句话,连忙回过神来,见那人没摔着,长长松了口气
,向那人说道:“鬼叔在吗?”
林羡鱼扶额,陆鸿渐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啊。
卢宴亭笑得前俯后仰,方才陆鸿渐那神情语气,像极了当年初入江湖的林羡鱼,他也曾如此调笑过一个江湖败类,当着数十名宗门弟子的面。那人因此记恨他,追他追了三天三夜,结果把自己给累的呕吐不止,瘦的没个人样。
霍白薰倒是十分欣赏林羡鱼和陆鸿渐这性子。林羡鱼少年时也爱说笑,当然现在也如此,只不过他如今更沉稳了些。陆鸿渐小孩心性,却又有几分大人的成熟,总也让人猜不透他们的喜恶,似乎对谁都好,也对谁都不好。
那人一听薛黎和陆鸿渐是找鬼叔,面色顿时变了,正要开口拒绝,却听身后传来几声重重的咳嗽。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衫,虽有补丁,但洗的干干净净。他一头乌发束冠,脸颊消瘦,双眼深陷,看着有气无力,似是病重。
“哦,是你。”那人看了一眼薛黎,声音很轻,又咳嗽了两声,目光落在了陆鸿渐身上。
林羡鱼看到走出来的这个人,忽然扯住卢宴亭的胳膊,惊讶道:“这……这不是陈贵吗?”
“你说的……是鬼医陈贵?”
霍白薰眉头蹙了起来,搭了句话,目光转到了屋门口站着的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