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中露出笑意,“肖大人,你觉得我可有说错?”
肖源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敢抬头看林羡鱼。良久之后,他站直了身子,直直地与林羡鱼对视,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林掌首,有一事我必须与你说。”
言罢,他看了一眼四周,指了指一侧院落里的石桌。林羡鱼会意,与肖源一同走了过去,落座之后肖源声音低低,向林羡鱼透露了一件旧事。
小圆子是三岁的时候来的凤鸣城,那时候肖源已在凤鸣城做了好几年的知府。随小圆子来凤鸣城的,还有一位妇人,似乎是他的奶妈。
肖源之所以会留意到小圆子,是因为他们入城那天,肖源刚好有事一人出了府门,遇到有人欺辱那妇人,便出手救了他们。得知他们是外地人,还特意给他们找了住处。
那妇人十分警惕,起先根本不
愿意接受肖源的好意,在得知他是知府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在肖源安排的住处住了一些日子后,两人竟然都莫名的失踪了。
肖源说到这儿,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我那时候以为是那店子的人照顾不周,派人去查问了才知道那妇人带着孩子自己走的。”
这世上每日都有不少人陷入饥饿,又或者无家可归。可是凤鸣城因有沐风和肖源在,城中风气很好,就连街上那些讨饭的也不会食不果腹。
肖源思来想去,觉得一个妇人带着孩子是在不易,便也暗中让衙役查探他们的落脚处。一个月后,才得到消息,知道他们在城外的一个村子里住下了,这才放下心来。
可谁知道这两人安定下来之后没多久,竟有人找到了他们。那妇人为了保护小院子,被追杀他们的人刺死。小圆子则被妇人藏在了水缸之中,因而躲过了一劫。
村子里的百姓发现妇人被杀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肖源带着衙役匆忙到了村子,搜查之下从水缸中把小圆子抱了出来。他那时候不过三岁多,目睹了妇人身死早就吓傻了。
林羡鱼揉了揉鼻子,十分不解。就算肖源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也只能说明陆鸿渐的出身不俗,身负血海深仇,也不必如此谨慎啊。
难道……陆鸿渐的身份与凤鸣城的案子有联系?
肖源揉着眉心,有些为难道:“其实……我后来派人查过。”
当时肖源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便也画了那妇人的画像让人暗中调查。他搜查过小圆子住的地方,在墙角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个包裹。
那个包裹,肖
源想了许久之后才决定打开。包裹中除了一些衣物之外,还有一些散碎银子和一块玉佩,这些东西的下面夹了一封书信。
是一封绝笔书。
林羡鱼被他说得好奇心起,思索道:“也就是说,那包裹中的东西可以证明小圆子的身份,那么那封绝笔书,又是何人所写?”
肖源看过那封绝笔书。写信的人应该是个饱读诗书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苍凉之意。可是,那封信中没有任何的称呼以及落款。
林羡鱼摸了摸下巴,眉头蹙了起来,“那块玉佩呢?”
肖源无奈摇头,“玉佩……我仔细查看过。那块玉佩的质地不错,应该是皇室之物,可惜上面的雕刻和名字……所有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被抹去了。”
被抹去了?
林羡鱼陷入了沉思之中,听肖源的意思,陆鸿渐并非寻常人家的孩子,而且极有可能和皇室有关,却不知又是哪一个皇室的后人。
想来,依着肖源的性子,后来应该将小圆子托付给了其他人照顾。只是没料到,这小圆子后来竟成了凤鸣城中的乞丐。如今,又被自己留在了身边。
他的猜想很快得到了肖源的印证。那事情之后,肖源本有意将小圆子领回府衙,可是那孩子却怎么也不愿意离开村子,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将他托付给了隔壁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