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有些好奇,沐风颇为无奈将宋澄后来做的事情仔细说了遍。
原来宋澄离开沐府后不久,当时凤鸣城中发生一桩窃案。失窃的是一家玉器铺,那家掌柜有一副收藏多年的画,据说是前朝一位画家的作品,当世仅存的一幅。
那幅画很多人求,但掌柜说是他的朋友所赠,因为千金不换,一直当做家传之宝,打算传给他的后辈。可是,那夜失窃,不光丢失了许多的金银玉器,连同藏在暗格里的那幅画也丢失了。
凤鸣城知府接了案子后,带人到玉器铺去看,发现根本没有撬动的痕迹,便当场认为是熟人作案。可是玉器铺的伙计以及下人问了个遍,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肖源无奈只得请沐风和沐筝过去。沐风去的时候,与那掌柜聊了几句之后便发现了端倪,当时沐筝听那人说完,发觉之前与宋澄暗中联络的那个人,在玉器铺失窃的前一天傍晚来过此处。
林羡鱼打断了沐风的话,不解道:“难道……宋澄一直联络的那个人,是个盗匪?”
沐风点了点头。“后来,沐筝追查之下,确实发现那个人就是个盗匪,他身上背了无数的盗窃案。而我派人潜入宋家,在他家发现了一尊白玉佛。”
沐风微微顿了下,叹气道:“那尊白玉佛,是三年前凤鸣城中许家丢失的。当时盗匪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因此一直未能找回失物。”
林羡鱼仔细回想了下,那日他到宋府的时候,宋家确实挺有钱的,但是宋澄这人在江
湖上为人相当低调,他那宅子布置的也十分雅致,最多像是个名人雅士。
至于后来,沐风认定宋澄和盗匪有关,可是那尊白玉佛丢失已久,虽然他知晓东西在宋家,砚州却不在他的管辖,便也一直没有动手。
见林羡鱼总是问宋澄的事,沐风当即意识到了问题。抬头与林羡鱼对视,神色凝重,“林掌首莫不是怀疑,宋澄和凤鸣城案子有关系?”
林羡鱼并没有打算隐瞒沐风,便将他来凤鸣城路上遇到的事情大致与他说了下,末了提到了失踪的云泠,却并没有道破此人的身份。
沐风恍然大悟,点头道:“如此看来,倒是我误了林掌首的事。我这边吩咐沐筝全力追查此人,至于砚州那边的事,恕我无能为力。”
林羡鱼摆了摆手,朝巷子外走去,至巷子口却又停下了脚步,侧头说道:“烦请沐城主安排一下,今夜我要入死牢见一见沐英。”
沐风此来正是为沐英的事情,见他主动提出当即应了下来,领着沐筝匆匆回了沐府。
林羡鱼等人才回到小院,就见燕雪崖带着两个人从屋顶跃了下来。燕雪崖将一封信拍在了桌上,挑眉道:“苏洐儿传来消息,黄泉渡的事情有眉目了。”
林羡鱼一喜,往桌前一座轻敲着桌面,“说。”这一本正经的,院中的气氛无端的有些压抑。他看了一眼燕雪崖,又淡淡地收回了眼神。
卢宴亭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他很是不解,近日来林羡鱼的脾气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林
羡鱼看到了她他中的错愕,但并没有打算解释。卢宴亭不像紫羽那般,他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自己的心思就算他此刻猜不到,但也能很快明白。
燕雪崖没有心思去猜林羡鱼的想法,十分平静的应道:“黄泉渡的位置大约可以确定了,定州以北,凤鸣山东。”
林羡鱼眉头一蹙,这定州以北确实有条河,至于名字没有人知道。这条河贯穿了整个凤鸣城,而那边多是黄沙,凤鸣山便在这条河源头的位置。
正思索间,就听院外传来一声疾呼,有人大呐喊:“有刺客!快来人啊!”
林羡鱼面若寒霜,“果然么,来的真是时候!”说话间,他已跃上了屋顶。四周瞧了一眼,忽而手上一扬,三根银针飞了出去。
朗朗夜空下,三道黑影犹如从坠落的星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