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几个人气得跳脚,没想到他们费尽心思竟然帮了一个恶人。
林羡鱼颇为无语,没想到自己查到最后,竟然是随云山的人帮了崔耿。这事情要是让钟离宴知道了,他还不得把江湖搅得个天翻地覆?
林羡鱼想了下,同钟清说道:“这事情,你们也别跟你师父说了,还是尽快回随云山吧。越州的事情颇为复杂,随云山一直处于尘世之外,可别给搅了进来。”
钟清摇头,“那可不行,这事情说到底也和我们有点关系,总不能做错了事,什么都不做吧。”
林羡鱼白了他一眼,忽然道:“刚才路口碰到个老人,故意撞到了我身上,说我撞到了他要银子,那人,是你们的人吧?”
钟清几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那老头子确实是他们的人,刚才玄羽卫找到他们的时候,没有亮身份就问东问西的,他们以为是歹人,怕有援手就让老头子去路口看着,要是有陌生人来了先缠住。
林羡鱼拜别了钟清四兄妹,便带着玄羽卫和曲长亭回了府衙。
宋微听了林羡鱼的话,也颇为无语。这江湖人做事还真是大条,连东家是谁都不问,就敢接生意。这样子,岂不是间接的帮助了贼人,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日头已经西移,府衙院内宗云正和霍白薰在看医术。宗明则在一侧翻着书籍,这是宋微交给他的功课,每日都会检查,他看得极为认真。
林羡鱼回去的时候,紫羽并不在府衙,问过了衙役才知道紫羽在他们
离开一会,就出府衙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崔澜因为林羡鱼施展了摄魂术的缘故,这会还在昏睡中。青玉的伤得了霍白薰医治,这会已经大好。虞北伤势已好,坐在廊下垂着头,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林羡鱼看着一院子的人,忽然觉得这样挺好的。每个人都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没有忧愁,岁月静好,很是奢侈。
天黑的时候,狱卒忽然进了院子,朝几人施礼后,说道:“禀告大人,那个黑衣人说清林大人过去,他有话要说。”
宋微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声笑了下,“终于忍不住了。”
林羡鱼估摸着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自己给那黑衣人身上打入的银针,是为了废去他的武功。可是银针入体,会随着经脉血液流走,十分折磨人,若是再不取出,不光他的功夫会废去,性命也不保。
林羡鱼朝衙役招了招手,“你去把人提出来。”
衙役二话没说折回了牢中,很快就和另一名衙役押着那人到了府衙后院。
那人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双眼之中没有任何的光彩,满是死灰之气。衙役把他丢在了林羡鱼面前,便连忙退下了。
林羡鱼幽幽地啜着茶,也不急于发问。既然是他要说,自己问与不问,他都会说。他要是不想说,就算用再残忍的手段,他也会只字不吐。
众人忙着各自的事情,似乎院中没有这么一个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那人轻微的喘息声。
许久之后,他缓缓抬起眼睛,看向了林
羡鱼,有气无力说道:“林掌首,我认输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我有条件。”
林羡鱼依旧慢悠悠地啜着茶,“哦?条件,那便说来听听。”
那人盯着林羡鱼手中的茶盏,喉咙动了下。林羡鱼摆了摆手,让人给他地过去一杯茶。待他喝完了一碗茶,润了润嗓子后,这才把自己所知都说了个明白。
他的名字叫方绻,正是薛羽现在用的名字。他也确实是薛羽门下的弟子,当年清心门被江湖人追杀,门内起了内讧,便也四分五裂。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才是真的方绻。林羡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众人也都摒住了呼吸继续听。
方绻一直跟在薛羽身边,而当年清心门所敛的财物也分成了三份,薛羽和崔耿各有一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