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宿,林羡鱼回了屋中匆匆洗漱过后便歇下了。
秦无雁的到来,林羡鱼是欢喜的。且不论他与秦无雁的关系,但有一点他很清楚,秦无雁是个有分寸的人,她来溟洲恐怕也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一夜无梦,林羡鱼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缓缓睁开眸子,听着屋外万物的私语声,不由得翘起了唇角,可当他的目光落在窗台的时候,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日光透过院中的树木落在了窗台上,秦无雁斜斜倚着窗棂,手中提着个白瓷酒壶,正一下没一下地饮着酒。光线落在她的脸颊上,平添了几分柔美,又多了几分诱惑。
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坐在窗台上斜睨一个只穿着里衣的男子,这景象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
林羡鱼慌忙拽了拽被角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而后坐直了身子,抽着嘴角盯着秦无雁,无奈道:“秦少主,你下次能不能先敲个门?”
秦无雁扬了扬眉角,笑盈盈道:“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光屁股,这会倒知道男女有别了?”
林羡鱼汗颜,秦无雁这话倒是没说错。以前两人尚小的时候,秦誉知和师父二人为了增进两人感情,将秦无雁送到了帝都,确实在一起住了许久……
可……那是小时候
。
客栈四周藏身的玄羽卫听到秦无雁那句话,一个个瞠目结舌,彼此瞧了一眼,心中直呼道:没想到啊,咱们掌首大人这么小就被人给看光了!
林羡鱼揉了揉眉心,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起身下榻,走到屏风后换好了衣衫,瞥了一眼仍旧坐在窗台上的秦无雁,摇头出了门。
秦无雁垂着眼睑,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胸口如同小鹿乱撞一般,呼吸也有些不顺畅。可等她抬头,屋中哪还有林羡鱼的身影。
昨夜听薛崇提到守阵人是年仅七岁的薛雁,林羡鱼琢磨了一路,便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恐怕这守阵人并非是说知晓如何破阵,而是她就是进入甲子锁天阵的活地图。
自古以来,诸般奇异之事层出不穷,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又有天灾人祸,而总有那么一些人异于常人,从出生便注定了要背负的命运。
薛崇提到薛雁身上的胎记,恐怕就是甲子锁天阵以及极境蛮荒之地的地图。只是,林羡鱼绝对不会让七岁的薛雁是涉险,他相信自己和玄羽卫能将这件事摆平。
林羡鱼出了客栈,望着街上来往如织的百姓,忽而转头问身后跟着的玄羽卫,“揽雀他们回来了吗?”
玄羽卫摇头。昨夜揽雀带白悟舟入忻
城,快马加鞭也得今日午时才能折回凉山城,倒是柳追月那边有了消息,说邢罹伤势已痊愈,再有半个时辰便可到凉山城。
林羡鱼点了点头,抬脚准备找个酒肆去吃点东西,就听身后风声急至,秦无雁恨恨的声音传入了耳际。
“林羡鱼!你别想丢下我!”
话音未落,人已到了林羡鱼身旁,拽住了他的手腕。众玄羽卫看到这情形纷纷向后退去几步,各个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坏笑地看着林羡鱼。
林羡鱼自知甩不掉秦无雁,便也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两人一同上了街去。二人一个温和讨喜,一个好动烂漫,这一路走了过去,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啧啧啧,咱们掌首大人和秦姑娘可真般配。”
“你是瞎了吧,掌首大人明显不喜欢秦无雁。”
“你从哪瞧出来的?掌首大人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嘁,你见掌首大人对秦姑娘笑过吗?没有吧,他平日里可最爱笑了。”
林羡鱼听着身后玄羽卫的窃窃私语声,侧目瞧了眼身旁笑语嫣然的秦无雁,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眉心,忽而一跺脚,传音入密。
“你们统统都给我闭嘴!”
登时,四周安静了下来。
林羡鱼暗暗叹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