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误传,没想到竟是真的。”
林羡鱼见他神态从容,摇头笑了起来。明知道自己是为白云寨的案子而来,他此刻出现在忻城,可不是为难自己吗?
酒杯重重落在了桌上,林羡鱼忽又失笑。府衙的捕快满天下地缉拿他,他却藏在忻城,这要传了出去,免不了又要得罪不少人。
柳追月声音慵懒,轻轻叩着桌子,“我是来投案的。”
林羡鱼闻声被酒水呛了一口,杯盏中的酒水撒了出来,落了一身的酒香。半晌,他抬头看柳追月,一脸讶异。
柳追月轻呷一口酒,微微抬眸,身子略微向前,“有你林羡鱼在,总不至于冤枉了我。”
林羡鱼摸了摸鬓角,眉头微拢。柳追月如此信任他,自己本该是欢喜的。可一想到江南城,就觉得脊背上发凉。
拿柳追月回衙门……江南城若找上们来,那可不是拆府衙那么简单了。
这人……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柳追月温声笑了,似是猜到了他的忧虑,“放心,南城已被我支走了。”话音刚落,就听窗外一阵响动,一道人影翻窗而入,落座。
林羡鱼抬头,就看到白衣白发的江南城坐在了柳追月身侧,一脸气闷。“师兄,你太不
厚道,竟然骗我说师父来了……”
林羡鱼端着酒盏暗自发笑,原来柳追月是拿这个诓骗江南城,难怪他听到就跑了。
江南城转头看向林羡鱼,双手抱在胸前,挑眉打量着他。“林兄,我师兄是被人诬陷的。”
林羡鱼深知江南城是出了名的护短,这事若让柳追月受丁点委屈,江南城肯定是不依的。可若柳追月不跟自己回衙门,那白云寨的人若知道他在忻城,麻烦恐怕更多。
半晌,江南城道:“这案子,你若查不了,那就我自己来。”
林羡鱼微微叹了口气,江南城出手?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恐柳家和千山岭江家势必都会卷入祸事。此事关系到三十多条人命,他身为官府中人,查清真相乃职责所在。
思来想去,林羡鱼又斟了杯酒兀自饮下,末了向江南城说道:“我请柳兄随我回衙门,自会保他安全。你若不放心,可随我一同去。”
江南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抽了抽,随手抄起一个酒盏扔了过来,“你要胆敢欺负我师兄,我就把你林家拆了当柴烧。”
林羡鱼接住酒杯似乎认真想了想,应声道:“你若闲着无事,去把追捕柳兄的捕快找来。”说罢,携着柳追月,两人一道往衙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