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季知行平淡叙述自己的理由,他刚才的一切行径逐渐合理化,显得陆辞的所作所为极其过分。
叮的一下,陆辞总算明白过来他睡着前忘了的是什么了。
安排的好听,可他没行动啊,都没给人家收拾房间!
待陆辞甚是羞愧的眼神扫在季知行的脸上时,季知行的脸突然放大,并且泄愤似的张嘴咬了口他的下巴。
“伤口!”
“不碍事!”
“关灯!”
沉睡前,陆辞脑子里只剩了一个想法,床头柜得换,他也吃过苦头,但现在不是他一个人了。
……
陆辞扶着老腰在第二天晌午起来,卧室里空无一人。
他穿好衣服从卧室出去,也没见什么人影。
季知行离开了…
如果不是这酸楚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就仿佛这两天他啥事也没经历过一样。
陆辞怔了片刻,很快恢复正常。
这都是人之常情,舍弃与被舍弃时常上演,经历的多了,可以无以为然。
再说了,他们那样的开始,能有什么好结果。
他昨天就打算过,等季知行玩腻,这不就正如他所愿了。
陆辞拎着沉甸甸的心去洗了个澡,清醒了点,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找了软布把床头柜外侧的两个尖角包起来。
再之后,给自己煮了包螺蛳粉,加炸蛋。
吃完以后,洗了盆葡萄和草莓,拎着笔记本去了飘窗上。
准备的新书还是没有什么灵感,但是之前有个四十万字的废稿,还有三篇十万字的短篇,有了点灵感。
之前这些文中都有他觉得不舒服,扭转衔接的不对的地方,就一直没发。
这会儿脑子里有了些想法,可以修改下了。
四十万的那篇需要的时间还长些,另外三篇短的已经修改完提交了。
把这些忙活完之后,外面的天都黑了。
陆辞伸了个懒腰,双腿交叠,倚在后面的抱枕上,摸过手机,戴上耳机,打开音乐软件。
“大雾四起…”
这声音一窜入耳膜,陆辞便闭上了眼睛,脑袋贴在玻璃上,看向外面已经亮起的路灯和排好了队缓慢前行的车子。
他忽然发觉,自己连季知行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一个。
压下心头的不适,疲惫感侵袭,陆辞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八点,季知行进门,他的眼神下意识的是往卧室那边看去,到了中间拐了个弯,砸在了客厅飘窗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