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躲了下,白鹤染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动作是有点不太好。于是把手收回,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四哥,我没想那么多,你别躲了,我不摸就是。”
他一恍神,心里头好一阵难受,“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习惯了。”
“我知道。”她笑笑,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问他,“这些日子在皇宫里你过得怎么样?淳于傲有没有发现什么?有没有找你的麻烦?你说你担心我和君慕凛,但我们何偿不担心你呢?所以我得进来看看,不看到你我肯定是不放心的。”
她已经不再提他的脸,可他却对刚才的事情满心愧疚,便主动把话题给找了回来:“阿染,我真不是有意躲你的,要不你再看看我的脸,我给你讲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真不用。”她摆手,“我就是好奇,不过比起你的安危来,这些都不算什么。不管你换做谁的脸,只要你人是平平安安的就一切都好。”
他叹气,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说:“对不起,刚刚真不是我本意。”
她也叹气,“四哥,不管是不是你本意,你都不需要这样子解释。你是东秦的四皇子,高高在上,不要低头,即使是对我,知道吗?”说完,主动抬起了手,往他鬓角处伸了去,
“我看看有没有贴过人皮面具的痕迹,不然怎么能变得那样真呢?我之前夜里来过皇宫,都到了你窗根儿底下了,却还是没能发现端倪。连我都能骗得过,可见你这易容术有多高明。”
“不是易容。”他一动不动由着她在自己耳边翻找,微有些痒却一点都不会叫人觉得讨厌。“是换颜。”他告诉她,“我师尊教给我的一种术法,换颜术,可以在瞬息之间
改变容貌。”
说话间,换颜术运起,只一个低头的动作,再抬起头时,就又是琴扬公子的那张脸了。
她见了啧啧称奇,“四哥,你这就跟戏法似的,也太神奇了。就低低头,一息都不到,居然就变了样子。”她身子往前探,还试图在他脸上寻找破绽,却终是未得其果。不由得再次感叹,“太神奇了,我完全看不出是哪里的问题,灵云先生真乃神人也。”
他失笑,由着她在自己脸上胡闹一番,终于她放弃了,他才又道:“我师尊高人隐世,自是有不少精妙的术法。我这也不过是学了一层皮毛,师尊施展出的换颜术可是比我高明了不只一点半点。阿染,你若觉得有趣,待这边事情解决完,我便教给你。不指望你用它做什么,它要是能给你逗个趣,便也是好的。”
她连连摇头,“如此高明技法,我却用来逗趣,实在太暴殄天物了。且这法子是灵云先生教给你的,怕是这天底下除了灵云先生之外,就只有你一人会用。物以稀为贵,就保持这样很好。不过四哥,你只换了颜,我却依然能辩出你这一身松香。在歌布也就罢了,毕竟这里没有太熟悉你的人,可若是在东秦,你这一身松香可就容易露了馅儿。”
他点头,“是,若是在东秦,必然是会连自身气息也一并敛去的。你放心,四哥有分寸。还有,你问我在这皇帝里有没有危险,危险当然是有,不过有琴扬公子这个身份挡着,除了每日要用最少两个时辰去给国君奏琴之外,到也还算稳妥。到是你们,虽然你给自己找了个身份,可这身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凤乡城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并不是孟家的女儿。还有凛儿,居然打着旗号大摇大摆地入了宫,可他
随身连个侍从都没带,就这样进了皇宫来,万一那淳于傲发了狠,可知你二人危机重重?到时即使是加上我,我很难从这宫里全身而退。”
“我知道。”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在宫宴上,我也猜测过君慕凛为何这么明目张胆地进了歌布皇宫。后来我想明白了,他主要是想把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去,这样国君就会更加在意他这位东秦太子,对于我这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