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等着被赐婚,她跟琴扬的婚事就要在今晚确定下来,她怎么可以为了旁的事把这个给耽误了!
于是重新坐了回来,再也不想着去找孟夫人说些什么。可她还是担心:“哼,你说得轻巧,孟家不发难,别人家就不会发难了吗?说来说去这一场宫宴都是要被破坏掉的,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干的好事!”她恨得咬牙,“我们家到底跟你们家有什么仇?至于你这样报复?”
白鹤染听得直笑,“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左不过都是一家罢了。”
“你说什么?”淳于萱以为自己听差了,“什么一家?谁跟你是一家?”
“没什么,随便说说。”她没多解释,只是告诉淳于萱,“其它家发难不至于把这场宫宴给破坏掉,因为他们没有孟家的力度大,没有罗安公主府的支持,也没有贵太妃的支持。他们所要讨的公道不过就是女儿在宫里过得到底好不好,女儿生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国君的。这种事说到底他们也不敢深究,万一国君认了,说都不是他的孩子,那他们的女儿怎么办?女儿生的孩子又该上怎么办?所以,不过就是凭添一场乱罢了,不会闹得无法收场,何况这不是有惊鸿夫人在呢么!多少也是能堵得上他们的口的。”
淳于萱不知道还能
再说什么,再怎么说,好像不管自己说什么,都能被这个假的孟书和给堵得没了话,不管说什么都是假孟书和有理。今日这场宫宴气氛愈发的诡异,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现在,那位惊鸿夫人就坐在父王身边,那位东秦太子刚从贵太妃身边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去,那太子有一双紫眼睛,看着吓人。
白鹤染离开淳于萱,回到孟夫人身边,看到白惊鸿正在同国君淳于傲窃窃私语。
她知道那是在说她们之前商定好的台词,是在告诉淳于傲他的隐疾能治,林寒生临死前已经留了药,就在白惊鸿体内,只要淳于傲肯接近白惊鸿,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同她欢好。
她知道这对于淳于傲来说将会是一件最值得高兴的事,而且他还会被这件事情冲昏了头脑,会觉得只要自己的隐疾能治好,将来就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那么后宫的那些小杂种们就不再重要了,那些被祸害过的女人们也可以都清理干净,重新再换上新的一批。
下方已经有夫人们在蠢蠢欲动了,要开始向国君讨个说法了。而此时的淳于傲正处在瘾疾将被治好的喜悦中,正处在自己很快就会有真正的儿子的兴奋中。所以面对这些人的讨伐,他将不会再觉得抬不起头来,将不会再觉得自己理亏。他会愤怒,会用凌厉的手段去压制,甚至在白惊鸿的引导下,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来。
比如说:将后宫的女儿全部遣散,归还各家。
当然,正常来说,依着淳于傲的性子,那些女人是应该被全部杀死的。但是她不可能让那些可怜的女人去送命,能从宫里逃出来,各回各家,是她们最好的归属,包括那些孩子,如果能跟着母亲一起离开,也是最好
的结局。
只是这样同样会引起朝臣愤怒,因为被妃嫔被废回家中是最大的羞辱,如果只是一两个,这个错还会怪到女人头上,可如果整个后宫全部废除,那么这个错就会被怪到国君头上。
但是她也料定朝臣们不敢真的就跟国君针锋相对,十几年了,他们已经被淳于傲的暴戾吓破了胆。这个亏可能自己吃,这个苦只能自己咽。
不过心里的苦总是要有一个出处的,而她要利用的就是这个出处,她就是要利用这些吃了黄连的哑巴,让他们把心里的苦全都给说出来。至于去什么地方说,她已经都想好了……
“国君陛下!”终于,好戏登场。
率先站起来的是一位夫人,罗安公主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这位是温丞相的夫人,她的大女儿是宫中的贵妃娘娘,此刻就坐在国君侧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