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丫鬟嗷地一声就冲了下去,孟书玉跟着就要下车,被白鹤染拽了一下。
她提醒孟书玉:“别拦得太狠,至少在把那圣运公主骂出来之前,不能把你表姐给带走,否则这一趟咱们可就白来了。”
孟书玉不解:“难不成还真让她跟圣运公主面对面地打一架?那淳于萱可不是个善茬儿,不管是骂人还是打人,都是凤乡城里有名的厉害,跋扈起来更是没人能出其左右。”
“不怕,有咱们在,不会让秋雁表姐吃亏就是了。主要我就是想会会那圣运公主,能打着个照面儿就行。相信我,只要打个照面,宫里那位今晚就得睡不着觉。”
孟书玉觉得这个姐姐怕不是个傻子吧!这两日总觉得这人十有八九是有什么来历,且他爹很有可能是知道的,却怎么问都不跟他说。他很郁闷,自己好歹也是个男子汉,怎的什么事都不让他好好参与?弄得他就像是孟家的一个边缘战士,专打外围战斗的。
人稀里糊涂地被白鹤染给扯到了马车下头,才一下车,正好圣运公主府的大门打开了,淳于萱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一样从里头走了出来,一脸的得意。
任秋雁摔了酒坛子,弄得府门口一股子姜花酒的味道,淳于萱一出来就掩了鼻子,皱着眉说:“这什么味儿啊?跟马尿一样,任秋雁,你不是刚喝了马尿吧?真恶心,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心啊!喝了马尿不回家漱口去,跑我这里来撒什么野?”
任秋雁气得脸通红,第一回合就让淳于萱给骂了一顿,就觉得心肝儿都疼。
淳于萱却没打算就此算了,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任秋雁,“啧啧”两声,“怎么着,一个小小郡主灌了几口马尿就跑到我公主府门
口来骂街,给惯你的臭毛病?你们任家还有没有点儿家教了?以前我念着咱们也算是亲威,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计较,可你也不能给脸不要脸自己找上门儿来。怎么,琴扬公子选择了我,你心里不痛快对吧?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事情得讲究你情我愿,人家琴扬公子就是没看上你,你再这么闹腾也没有用啊?凭白的惹人笑话,丢我们皇家的脸面!”
任秋雁一句话都没说呢就挨了这一痛骂,心下是又急又气,一着急就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丫鬟扑过去劝她:“郡主,咱们回吧,为了个琴扬公子不值得!”
“谁说不值得?”任秋雁急了,“琴扬不值得还有谁值得?琴扬若不值得,她淳于萱能使尽手段去抢吗?淳于萱,你仗着自己是公主,你就强抢别人的夫婿,咱们俩个到底是谁丢皇家的脸面?我与琴扬早就定了终身,你却偏偏要横插进来,我问你,强行留一个不爱你的人在身边,就那么舒坦吗?他心里没有你,以后你们的日子能好过吗?”
“我才不管以后好不好过,现在好过就行。”淳于萱也不生气,只管告诉任秋雁,“我就是要抢你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凡是你喜欢的我都要抢过来。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是贵太妃的外孙女,明明就是个外姓人,那老太太却疼你疼得跟什么似的。我知道,我父王是她的养子,所以不管怎么对她好,在她心里都是不如你母亲这个亲闺女的。所以她见着我时总是爱搭不理,一见着你就满脸的笑。偏我父王敬重她,登基之后也奉她为尊,连带着你们这些外姓狐孙也跟着翘起尾巴。这么些年了,得意吧?我就是不愿意看你们那
个得意样,所以你的东西我就是要抢,你喜欢的男人我也要抢。任秋雁,有本事你就到我父王跟前闹去,我到是要看看是你能说得动他,还是我能说得动他。”
“你……”任秋雁被堵得没了话说,再想想这些年,好像确实是像淳于萱说的那样,贵太妃太过偏心,对女儿罗安公主偏疼得人人都看得出来。父亲早就说过这样不行,可是母亲不在意,如今看来,父亲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