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是经历了之后才明白,都是走过去之后再回头,才能看得清楚。若是再来一回,我可能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做,因为不懂,所以胆大。”
她下意识地往自己的心口按了按,那里的蛊虫已经被白鹤染给取出来了,林寒生给她下的毒也已经被白鹤染清除。白鹤染问过她要不要走,如果想走,就放她自由。
可是她没走,非但没走,还参与到康学文嫁女这件事情中来。
没错,她要报仇,清白的身子残了,京都贵女身份没了,甚至现在的容颜也差了当初不只一点半点。她总得把这些都找回来,这个仇不能跟白鹤染报,那就跟歌布报。报一分是一分,报十分是十分。那些歌布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都要一笔一笔还回去。
这几日她跟白鹤染聊了许多,白鹤染给她讲了大年夜京城发生的事情,给她讲了老夫人在最后关头还是选择了要保儿子,哪怕葬送所有人的性命,她依然要保儿子。
这是白惊鸿始料未及的,她一直以为老夫人是疼爱的是白鹤染,也一直以为老夫人对白兴言这个儿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却没想到最后竟是那样的结果,实在可悲可叹。
马车停了下来,外头赶车的人说:“主公,到城门口了,十殿下在等您呢!”
赶车的是个暗哨,打扮成中年车夫模样,一路护送她们赶往多花图。当然,
在暗处还有随行的人,比如说剑影,就选择了用最隐秘的方式一路跟随。
白鹤染掀开车帘子,果然看到君慕凛就站在城门口等她。她便起了身,一边下车一边同他说:“以为你去大营练兵,今日赶不回来呢!”
君慕凛失笑,“驻铜城的大营离这里不过两里地,怎么就回不来了?就算是二百里,今日你离城,我也是要赶过来与你说说话的。”他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将人拉到边上,低头问道,“非得你去不可?让田开朗自己去不行吗?嫁人的那个是你的暗哨,还怕保护不了田开朗?我跟你说,手底下的人就是要放出去单独做事的,不能什么事都由你跟着,那样不利于他们成长。你没有三头六臂,总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像这样的事就该让他们自己去做。”
他说得有道理,可是白鹤染也有自己的想未能,她告诉君慕凛:“下次我就不跟着了,但这次不行。田开朗用的本命蛊是我从林寒生那里生生夺来的,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我不放心,所以必须得跟过去看看。冬天雪是我的暗哨没错,但暗哨也是人,我不能让她陷于险地。何况她不是一般的暗哨,她还是四哥的师妹,于情于理我都得保她平安。”
君慕凛,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知道拦不住你,你总有你的理。那便去吧,自己多加小心,一旦发现对方有防范,或是田开朗下蛊失败,就立即回来,绝不要逞强,明白吗?”
她点头,“放心,我不是自负之人,一旦局面我控制不了,一定会选择先保命的。”
“那就好。”他叹了气,“这一天天的,怎么感总是送你去这去那,你说说你,何时才能留在我身边不走了?何时咱们才能安安生生的好好过日
子?”
她想了想,说:“何时能不走,何时能安生,都得看这天下何时能安定下来。”
他伸出手,将她的披风裹得又紧了些,“这边风凉,虽已是春日,可春寒却更伤人。多花比铜城还要更冷些,你要是觉得太冷就吃颗药丸。”
她失笑,“我又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哪就那么娇气了。不用为我担心,有个二十来天我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处理提美城的事,离铜城近,咱们就可以一起。”她说到这里也叹了一声,无奈地道,“这或许就是命,我上一世过于懒怠,都是别人算计到我头上了,我忍无可忍才出手还击,结果最后还是遭了暗算。虽然那时我自己也不怎么想活,总是想方设法地毒死自己,却真到被人打死的那一刻,心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