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到天涯海角,因为除了林寒生外,还有歌布的暗哨在盯着她,每隔五天还要给她送一次解药呢!
她是跑也跑不掉,死也死不了,就这么不人不鬼地活着,周旋于一个又一个男人。
这不,很快就要启程到铜城去侍候康学文了。
白惊鸿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穿了衣裳起身下地,也没理卫景同,只管往外间走。
她听到有人挣扎呜咽的声音,出去外间一看,果然,丫鬟小菊也被绑了起来,正坐在地上不停地扭动,一见了她就哭了。
白惊鸿叹了气,上前去给小菊松绑,“对不起,连累你了。”
“夫人!”白鹤染嘴里塞着的布一被拿下来,立即就哭出了声儿,“夫人,奴婢看到有个人从密室里出来,就是那天夫人进去的那间密室。他动作太快了,奴婢都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到了近前了,我就觉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奴婢早就醒了,可是被绑着,嘴里也塞了东西,想叫夫人也叫不出。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啊?小菊害怕!”她一边说一边哭。
白惊鸿拍拍她的肩安慰说:“别怕,没事了,是卫家的一个仇人,冲着我和老爷来的,跟你没关系。你站起来走一走,看有没有事,如果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请大夫。”
白鹤染站起来动了动,也没觉得哪里不适,于是就摇头说:“奴婢
没有事,哪里都好,夫人您呢?您有没有受伤?不行,夫人脸色不好,奴婢去请大夫吧!”
“不用。”白惊鸿一把将转身就要跑的白鹤染给拉了回来,“不用去,我手里有些药,吃上就没事了。你如果也没事,那就别请大夫,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只当没有发生过,再也不要提,更不要跟任何人说,知道吗?”她拍拍白鹤染的肩,“我是为你好,一定得听我的。”
白鹤染状似懵懂地点了头,“虽然小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夫人的话小菊一定听,夫人说让小菊怎么做小菊就怎么做。只是夫人,您真的没事吗?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就是个仇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白惊鸿摆摆手不愿多提,只吩咐白鹤染,“你去屋里把老爷手脚上的绳子给解下来吧,我实在懒得多看他一眼。”
白鹤染战战兢兢地进了屋,可是才一进去就嗷地一嗓子又跑了出来,还捂着脸。
白惊鸿不解,“怎么了?”
“老爷,老爷他没穿衣裳!”
“你……”白惊鸿苦笑,“是我忘了,你是个单纯的丫头,不该让你看到这些污七八糟的。去叫人打几分水进来吧,我去给他松绑。”
白惊鸿走回里间了,白鹤染松了口气,一边的唇角轻轻挑起,乐呵呵地出去叫人打水了。
这是她跟九皇子共同商议后使出的计策,九皇子不可能走得无声无息,但大闹卫府显然更是愚蠢,如果让他杀了白惊鸿,似乎这是最低级的手段,因为白惊鸿的突然出现一定会让他十分疑惑。掳走也不行,刚恢复的人,行动力不可能立即恢复。
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间屋子里的人都给绑了,再下点儿迷药。而这个迷药还
是从白惊鸿妆台上的抽屉里找到的,显然是九皇子搜了这间屋子。
如此一来,走得合情合理,白惊鸿瞧不出任何破绽,也没有让白鹤染暴露了是她救的人。
外面的丫鬟打了水进来,白鹤染没让进屋,自己一盆一盆地接过,足足接了五盆。
然后就听到屋里白惊鸿喊了一嗓子:“端一盆冰凉的水进来。”
虽然谁也不明白在冷天儿的为什么要一盆冰凉的水,但新夫人发了话就得照办,于是很快就有一盆凉水递到了白鹤染手上。
房门关上了,白惊鸿喊她:“小菊,把凉水给我端过来。放心吧,衣服已经给他穿上了。”
白鹤染这才端着凉水又进了里间儿,白惊鸿从床榻上下来,接过那盆凉水,照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