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而新夫人一走,老爷就不会到这院子里来,到时候她们就会轻松许多,一天都不用干什么活儿。
下人们对于这件事很是高兴,白鹤染也出了屋走到院子里,看起来是在跟丫鬟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但实际上则是在留意四周的动静。
林寒生走了,他绝不会留九皇子一个人在这里,既然已经无法确保自己能以蛊术控制住这位阎王殿的殿主,那么很有可能就会选择灭口。
死了总比活着强,至少死了对于东秦和东秦皇帝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白鹤染必须得谨慎,密室里的人蛊毒还未解,但凡这种时候有人溜了进去,她追悔莫及。
从晌午到傍晚,屋里头除了白惊鸿跟卫景同的动静以外,再没有其它意外发生。
如此一直到天黑,屋里的人终于不再折腾,深深睡去。白鹤染抱了被子进屋去守夜,伸手在燃着安神的香薰炉上挥了一挥,再等一刻钟,榻上的两个人便睡得如死猪一般了。
她熟练地进入暗室,再探九皇子的情况,已然比上一次来看时好了许多。因着林寒生的重伤,九皇子体内的蛊毒已经自动减轻,被种入的蛊虫状态也几乎就是半沉睡。
这给她的解蛊减轻了许多负担,从前要几个时辰能结束的解蛊过程,如今只要半个时辰甚至小时个时辰就可以完成了。
她不再犹豫,立即取出金
针,结针阵之前先划过自己的手掌沾了自己的血滴,这才逐一刺入九皇子的穴位之中。于是,原本小半个时辰可以结束的解蛊过程,又少了一半。
针阵结在肩头,很快地,一只小手指指甲大小的虫子从针阵的中心破皮而出。头探出来的时候还左右瞅瞅,四下张望,待看到白鹤染后下意识地就要往回缩。可惜,针阵已封死了它的路,一旦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将那只虫子捏了起来,放入到了随身带着的瓷瓶子里。
蛊虫不能直接捻死,那样会让施蛊之人发现是人为驱逐,从而坏了她的计划。
她只将这虫子也养着,瓷瓶子里装着她的血,将蛊虫泡在她的血里,假以时日,这只子虫就会变子为母,反过头来牵制住林寒生的母蛊,到时候可就是她说得算了。
随着蛊虫离体,九皇子很快就清醒过来。睁开眼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鹤染还带着血的手掌心,当时就急了,“你又割自己的手?”他看得皱眉,“阿染,你这救人的手段固然是最有效的,可总是用自己的血去交换,也太过血惺了些。”
她将金针收起,笑着摇头,“没事,大不了下回我换个地方割,不割手掌了,又或者我割完就立即让伤口愈合,这样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血惺。咱们不说这个,九哥,你站起来走走试试,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蛊毒不同于别的毒,总是要再谨慎些。”
他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到她坚决的目光,便又觉得多说也是无益,便一语不发,按照她说的站起身来,在这间小室里走了两圈,甚至还试着运了运内力。
“没有事了,内力也没有阻碍。”他告诉白鹤染,“非但没有事,内力似乎还有所提升。”
白鹤染笑了,“九哥遭
了这么多罪,还为了配合我的计划多躺了几日,我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你。不然的话,将来回京蓁蓁也不能轻饶了我。”
他神色有些焦虑,“你来这里之后,有过蓁蓁的消息吗?”
白鹤染摇头,“没有。冒充员外夫人一行是临时决定,甚少有人知晓。”她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给九皇子听,同时告诉他,“从现在起,你可以以任何形势离开这座卫府,因为林寒生本身的原因,你身体里的蛊虫已经不再受他控制了,这就是理由。”
九皇子点点头,“你说得对,可以用任何方式离开。那便杀了这间屋子外面所有的暗哨,直接闯了卫府,如何?”
“再好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