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立即点头,“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听话。”
她就这样在这个院子里住了下来,有丫鬟主动帮她准备了被褥,甚至还有为了讨好她的丫鬟端了点心和水果进屋,并悄悄告诉她是从老夫人和大小姐的份例里面扣出来的。
白鹤染知道老夫人如今处境并不好,却也没想到会差到被奴才克扣吃食的份儿上。还有那位大小姐,据说是先夫人留下的嫡女,先夫人死后大小姐过得十分凄惨,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她没有见过那位大小姐,但据说母亲的过世让她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现在整个人的神智都不是很清楚,每天不是哭就是笑的,卫景同根本就不管,很是叫人唏嘘。
卫景同陪着白惊鸿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很快就又回了屋里去,白鹤染安顿好自己的房间之后,两人早就已经进屋多时了。院子里的下人一脸羡慕地说:“老爷待新夫人可真好,一刻都不愿意离开,要不是有公务在身,怕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同新夫人在一起呢!”
边上立即有人接话:“可不是么,要不怎么说人还是得长得好看,好看才能有好命,好看才能让男人的心一直都拴在自己身上。”
也有人小声叹气,“从前的大夫人也是好看的,只不过后来上了年纪就……可是什么人能不上年纪呢?人都是
要老的呀!”
院子里的人沉默了,都是女人,面对这个总有一天要老去的话题,人人伤感。
白鹤染没心思感慨年华老去,她又站回到白惊鸿的房门口,默默地想着今晚不管卫景同留宿不留宿,她都一定要想办法摸进屋去,看看那暗室里的人究竟是谁。
这一天说起来都在白惊鸿的院子里,但实际上府里事情很多,因为忙着办宴,所以几乎大半个府邸的下人都在为宴请的事情忙碌着。虽说府里经常办宴已经有了经验,但是再有经验还是有一些东西是需要现准备的,比如说菜肴、点心等等。
所以人们都在忙碌,小院子里的下人也在忙碌。
白鹤染是最清闲的一个,只管往门口一站,什么都不用理。
这小院儿四周隐藏着的暗哨也很清闲,大白天的,他们要防的人也不可能光天化日就往府里闯,何况就算闯了,这么亮的天有什么异常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暗哨们在白天的警惕性也不是很高,即使屋内暗室里藏着九皇子,可这到底是白惊鸿的屋子,白惊鸿是歌布国君的人,故而戒备并不算是森严。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黑,有人来换白鹤染,让她去睡觉,她们轮着守夜。
可是白鹤染摇摇头,没同意,理由是新夫人没发话,她就不敢换地方。
其它人也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在这里站着。不过也有人提醒她:“再晚一会儿你听着里头没什么动静了,那就是夫人和老爷都睡着了,那你就不能只在这儿站着了,得到屋里去守夜。外间儿小格子里有被子,你抱一床坐到里屋的屏风外头,可以眯一会儿,但不能睡得太实,以免老爷和夫人有什么需要的你听不见。”
白鹤染点点头,“我明白,
这叫守夜。”
见她明白这规矩,那丫鬟就也不再多说,去忙自己的事了。
白鹤染这头又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差不多亥时末的时候,里面的动静渐渐没有了。
她想着这应该是睡着了,于是轻轻推门进了屋。一进屋就听到了卫景同的呼噜声,还有白惊鸿开口问了句:“是谁?”
她赶紧道:“奴婢小菊,进来给夫人和老爷守夜。”
“是小菊啊!你就在外间歇着吧,能睡就睡一会儿,里头也没什么要侍候的。”
“夫人要沐浴吗?”白鹤染小声问。
白惊鸿叹了口气,“不了,我若沐浴他必然得醒,醒了就又要折腾,我恶心。”
她便不再多问,退回到外间准备坐着,却在退到一半时“不小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