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夫人,别是跟那胖女人一伙的,作戏给我们看。”
君慕凛摇摇头,“应该不会,张家镇是有这么一位员外夫人的,只不过她男人不是什么员外,就是张家镇的一个富户,人们出于尊敬,叫他一声员外,夫人自然也就成了员外夫人。这家富户姓柳,生意上应该跟红家还小有往来,且他的夫人我若没记错,应该是兰城府尹的妻妹。估莫着坐了这趟船,肯定是去兰城探望其姐了。”
“若是这么说,那员外夫人这一伙人到是可以利用一下。”她想了一会儿,低头去看君慕凛的腿,伸手在那胖女人摸过的地方又摸了几下,然后举手至鼻间闻了闻。“果然有味道。”
君慕凛不解,“什么味道?”
白鹤染说:“我研究过歌布人,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歌布境内山多虫多奇草也多,所以他们同罗夜人一样,最擅长使毒。一般来说像这种能够派到东秦来出使任务的人,不可能只会武功不会使毒,我分析他们不但会使毒,且还是制毒的高手。通常制毒之人手指间都会留有草香,她按过你的腿,果然留下了气息。而且你看——”
她伸手往君慕凛的腿上指去,刚刚被那胖妇人捏过的地方已经泛了白,起
了白皮,虽然不是很严重,甚至一旦不仔细去瞧也不会注意,多半还会觉得是自己皮肤发干导致的。但是白鹤染说:“这不是正常现象,是因为那人手上留有残毒。她常年鼓捣毒草毒虫已经习惯了,但是别人不习惯,被她接触到的人都会有一些小症状。可也因为症状太小,小到不会有人去注意,故而她自己应该也没有发觉,否则不会伸手动你。”
她说完,冲着默语招了招手,将一枚金针在手里不停捻动,然后递给默语:“那胖妇人跟员外夫人的丫鬟冲突时,推了那丫鬟的手,你趁夜用这金针在那丫鬟的手上抹一遍,记住千万不能将人划伤,那就露馅了,只需沾到皮肤即可,懂吗?”
默语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白鹤染再嘱咐:“记着,行动只能靠你自己,要避过所有眼线,包括那个胖女人,以及还藏在暗处的其它未知人。不能用迷药,都是使毒的高手,很容易被发觉中了迷药的痕迹,你得靠自己潜入进员外夫人的房间,找到那个被推了手的丫鬟。”
默语想了一会儿,再点头,“奴婢能办到。”
“好。”白鹤染不再说什么,动手将君慕凛腕间的金针拔了下来,“行了,我得回去了。”
君慕凛点头,“你自己多加小心,早点睡,但别睡太死。”
二人告别,白鹤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是有窗的,直接临着海,因为船小,所有人的活动范围都在舱内,窗外根本就没留能走人的地方。不过这样对于白鹤染来说也很好,至少不用太过担心窗外会有人进来。
当然,如果对方艺高人胆大,直接上了船顶再下窗,她也没辙。
她躺了挨着窗的床,默语的床靠
着门,已经入夜了,今夜的风很大,吹得河面起了浪,船行得不是很平稳。隐约能听到其它舱里似乎有人呕吐的声音,想来是晕了船。
她俯在窗口往外看,一轮弯月还是明亮的,便想着这才是初六的晚上,还在年里呢!如果没有这场叛乱,她现在应该会在公主府,身边围着亲朋好友一起过年。也兴许会在天赐镇上逛街,随手买几盏花灯,猜几句灯谜,吃一碗街边的馄饨,再买一包糖果。
她幻想过在古代过年,一直对自己穿越以来的第一个春节很期待的,却不想,这个年却过成她最不想见的模样,也发生了她最不愿发生的事情。
白兴言瞒了半辈子的事,终于还是在这个大年夜被揭穿了。她知道很是有些人背地里议论,说她冷血冷情生性得很,居然弑杀亲父,要遭天打雷劈。
可却没有人知道,那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只不过是个穿越来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