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事了,还能再坏到哪里去?所以这心慌不知从何而来,叫人难受。”
凤羽珩也不知她为何心慌,但见她频频回头张望,便又问她:“可是在担心北城门那边?”
白鹤染想了想,说:“按理说应该是不担心的,刚刚那个来传话的人也说了,五殿下在城外布了大阵,将三万敌军都隔绝在阵法之外,按理说是万无一失的。就算他无力攻打敌军,至少靠阵法拖着,敌军也绝对攻不进来。但我就是心慌,总觉得他那头要出事。”
她一边说一边又催了马,奔跑的速度又快了起来,“先去西城门吧,不管怎么说,也得将西城和南城的敌军先退了,上都城必须得保住,绝对不能再放一个敌人进来。”
队伍一路疾行,终于到了西城门时,白鹤染的心已经慌到无意再去理会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她甚至连领军的将领是什么人都没心思去留意,到了就杀,杀得天昏地暗。
西边杀完又去南城,发泄一般血洗,那股子劲头连间殿的人见了都生怯。
凤羽珩知她是着急了,是想着迅速将这两边的敌人解决,好到北城门去看看。
于是她也不拦,只默默地将一个又一个手雷从空间里调取出来。反正也是血洗,干脆洗个痛快,反正只求速度,干脆就杀得再快点。
终于,除北城门外,所有的敌军一洗而空,上都城外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气连漫天飞雪都压盖不住,一波接着一波地向
上都城内蔓延,就连紧闭门户躲在家中的百姓都能闻得到。
白鹤染同凤羽珩二人从城墙上走下来,一身煞气,就像从地狱而来的阎罗。
有人算过,这一圈打下来,近二十万条人命打没了,基本上都是这两个姑娘杀的。
这简直太可怕了!
北城门那边,间殿的人策马狂奔,终于寻到了白鹤染。一见到她就直接跪下了——“公主,出事了!五殿下应了二殿下的叫阵,独自一人冲出城外同二殿下对决。结果敌军不守规则,一拥而上,属下来时,五殿下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白鹤染身子一晃,差点儿摔到地上。她终于明白为何会心慌了,终于明白为何总感觉北城门那边要出事。果不其然,还真是出事了!
她几乎崩溃,往北狂奔,凤羽珩在后头也立即跟上,其余人等一路随行。
路上,凤羽珩问小六子:“五殿下是什么人?同阿染什么关系?你的主子不是叫十爷吗?这五爷又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件事,间殿的人觉得自己比小六子更有发言权,于是主动为她讲解:“五殿下并非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是他生母跟文国公私通所生,而文国公就是天赐公主的父亲,所以五殿下是她的亲哥哥,而且天赐公主同五殿下的关系原本就挺好的。”
凤羽珩明白了,那五皇子明显是不想活了,因为这种局面下,只有他死了,才能真正的将这件事情给化解掉。否则待事件热度褪了,依然会有人再旧事重提,甚至皇帝每每看到这个儿子,也总会想起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过往。
他活着就避免不了这种尴尬,只有死了,才算一了百了。
北城门外,五皇子君慕丰身中数箭,却被他一支一支地拔了出来。全身上下早就被血染得
浸透,每一寸皮肤都有划开的伤口,就连那张狐狸脸也没放过。
曾经的五狐狸多么的风流潇洒,如今他站在这里,任谁都看不出这竟是那只玉面狐狸。
终于,他站不住了,以长剑插地,支撑着身体。他不想倒下,但终究还是需要单膝跪地才能让身体勉强立住。
此一番厮杀,他杀了足有近万人。这是阵法频出的效果,否则以一人之力,就算是累死,也不可能杀掉那么多的敌人。
二皇子都吓傻了,他从来没听说过以一敌万,就是他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十弟,也不敢说一个人能打死一万个敌人。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