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声音极轻地问她:“你三姐呢?不是跟你一起进宫的吗?”
“哦,你问三姐。”白蓁蓁松了口气,“问三姐你搞这么神秘干嘛?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死我了。”她一边说还一边拍拍心口,然后告诉白鹤染,“三姐是跟我一块儿进宫的,原本国公府里的贴子只下到了我这儿,可是没想到今儿一早就又收到了一张给三姐的贴子。看她喜滋滋那样子我就猜想肯定是五殿下给她送来的,一问还真是。”
她一边说一边四下张望,望了一会儿就摇头,“大约半个时辰前她被灵犀给叫走了,我算计着这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回呢?灵犀也没见过来,估计两人跑到哪里去玩了。没事,姐你不用担心,有灵犀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三姐。”
白鹤染没说话,她不能告诉白蓁蓁自己真的很担心,不管有没有君灵犀她都担心。这件事情不是在这样的地方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白蓁蓁性子急,思虑得没有那么周全,万一听了之后有什么过激反应,这事儿就更不好办了。
她只能拍拍白蓁蓁的手告诉她:“跟紧了我,不管一会儿谁叫你去做什么你都找理由推掉,今天晚上就一直和我在一处。还有,不管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我没有反应,你也不许搭茬儿,哪怕是让你很接受不了的事情都不许插话,所有的事都交由我来处理。”
白蓁蓁终于
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大对劲了,她很想问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二姐说的话这样凝重。她怎么也想不出宫宴上到底会发生什么,因为以她们现在的身份,以她们跟皇家的关系,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对。
可还不等她问,就见一个小宫女笑意盈盈地奔着她们这边就走了来。
白鹤染轻咦了声,她认得这个宫女,是月贵人常带在身边的,只是不知何迎着自己来了。
“奴婢问天赐公主金安。”小宫女端端正正地给她行礼,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既不张扬,又不刻意背着人,问过安后便自报家门,“奴婢是跟在月主子身边侍候的,月主子时常念叨天赐公主的好,因为您送给她的胭脂真是绝世好物,就算擦不出皇后娘娘那般的盛世美颜,但至少在这后宫里除了皇后娘娘,也就属我家主子是翘楚了。”
白鹤染眨眨眼,月贵人派来夸她的?怎么就突然派个人过来夸她呢?
心里犯了合计,面上却是笑着道:“一些胭脂而已,不算什么大事,月贵人何必放在心上。若是用着好,回头我再多调配一些送过来好了,也难得她喜欢。”
“哟,那可就太好了,奴婢替我家主子谢谢公主。”说完,又冲着白鹤染拜了拜,再抬起头时,面上就有些不好意思,“奴婢斗胆跟公主殿下问问,您家里或是胭脂铺里可还有现成儿的胭脂?就是之前送给月主子的那些种类,可还有现成的吗?实不相瞒,我家主子这会儿正在梳妆,可是胭脂里头有好几样都用完了。可脸都已经擦了一半,再换别的胭脂又对不上颜色,何况我家主子也不喜欢别胭脂,就派奴婢来跟公主殿下问问。如果还有的话,能不能请公主立即出宫,为月主子取一些胭脂过
来?”
这宫女话说到最后,特地强调了“立即出宫”四个字。
白蓁蓁没听明白,但白鹤染却懂了。月贵人这是在给她送消息,让她立即出宫,却也不是为了取什么胭脂,而是借此机会从皇宫里逃出去,有多远走多远。
自从上次月贵人为了帮红忘走了一趟德福宫,她就在心里头默默地记下了月贵人这份情谊。只是情谊是记下了,却一个在宫外,是个臣女,一个在内里,是个宫嫔,她想还了这份情谊也无处可还。便在临去青州之前准备了不少特制的胭脂送进宫去,虽不比皇后娘娘用的那种药丸金贵,却也足以让月贵人用着惊艳。
她以为一些胭脂并不足以还了月贵人为红忘费的一番心思,就算当初月贵人的情面是还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