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听说轩儿可以自由出入你的药屋,他就更着急了,天天绕着轩儿让他帮着引荐引荐,也想同你多亲近。有一回我听见了,我就笑他,我说那也是你的姐姐,你想同她亲近自己去找她说话就好,不必一定要让轩儿帮着引荐呀?可我们家那孩子脸皮薄,总不好意思。”
白鹤染明白关氏的意思,这是亲自上阵,来为自己的儿子做引荐了。
不过她并不排斥,白浩风那孩子被她三叔一家养得很好,她跟白浩风的姐姐白瞳剪关系也非常不错。如果浩风愿意同她亲近,她自然是乐意的。
“过两日我去公主府,风儿要是愿意的话,可以随我一起去玩。燕语如今也是常住那边的,正好可以带着他在镇子上转转。那边的府衙由阎王殿设立,安全你放心。”
关氏很高兴,“那我回去就同他说,他一定乐坏了。”说完,又看向老夫人,再道:“刚才来时我还同阿染说,正好有事跟母亲商量。后来听阿染提起想请您到公主府去住,儿媳便没好意思再提。如今母亲既然决定不去公主府,那儿媳这话可就得说了。”
她往老夫人身边又凑了凑,“母亲,既然不去公主府,那就随我回将军府吧!母亲先别急着摇头,您
先听我说。”关氏稳住了想要拒绝的老夫人,继续道,“公主府是离京城了,来来回回不方便,但我们镇北将军府可就在上都城内,跟国公府离着也没有多远,您就当是串门子,说回来随时就可以回来。母亲到儿子家去住住,这总不会有人说什么,何况儿媳也真是有事求母亲,请母亲一定到府上帮帮儿媳。”
老夫人一愣,“你是有什么事?”
“母亲忘了吗?”关氏提醒她,“瞳剪,您的孙女瞳剪,她订了亲,再过半年就要成亲了。可她爹爹在边关带兵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日子能回来,这女儿成亲,家里大事小情的实在太多了,儿媳一个人忙不过来不说,有许多规矩也不是很明白。儿媳实在是着急,也实在是没辙了,只好来求母亲。好母亲,您就去帮帮儿媳吧,好歹把您孙女这场婚事给撑过去,咱们镇北将军府不能失了颜面呀!母亲,这可是正经事,说出去人人都可以理解的。”
白鹤染听着连连点头,“三婶说得对,三叔在边关保家卫国,祖母在京中帮着孙女操办婚事,这事说出去何止是人人理解,这简直是一段美谈。祖母不是想正白家声名么,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您想啊,三叔是庶子,您若能亲自上门为他的女儿操办婚事,得有多少人夸赞?”
老夫人被她们说动了,再一想,白兴仓在外头打仗,女儿大婚在即,就关氏一个人也实在是张罗不过来。白瞳剪那可是个好孩子,那次她被君长宁气晕倒之前,就是那孩子一直陪着她说话,而且也跟她提了请她帮忙操办婚事的话。
她不能再拒绝了,这是儿女一片心,她不能都给伤了。
于是老夫人点了头,“好,我去。”
关氏高
兴极了,“要不,收拾收拾,今晚就走吧!家里头一直都给母亲备着屋子,天天都有下人扫打,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老夫人却没干,“明儿吧!明儿要开祠堂改族谱,总得把这事儿操办完了才能走。何况……”她顿了顿,“何况我还想去瞅瞅老大。”
没有人问老夫人为什么要去看白兴言,因为她们都明白,十月怀胎,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再不好那也是她生的,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她心里难过。
白鹤染没有问老夫人恨不恨她下手这么狠,她相信老夫人心里头会有自己的判断,也相信老夫人心里明白她那个儿子是多薄情冷血的一个人。且她之所以从来没有对白兴言下过死手,一来是因为这个人还有用处,二来也是不想让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穿越而来,可以对白兴言没有任何父亲的感情和概念,但她不能要求别人也跟她一样。毕竟对于白家其它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