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轩白浩风各种懵,白浩风都想骂人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府里办丧事呢,死了人了,这怎么来的宾客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不着调?小孩子不着调也就罢了,大人怎么也混账?
他们看了看边上的白蓁蓁,白蓁蓁到是没什么抵触,当她看到来的宾客进灵堂之后没有一个人上香的,心里便有了数,便知道这一切十有八九是她二姐姐的安排,她得配合。
于是她推了两个弟弟一把:“去吧,到外面玩儿去,把这些孝带子都摘了,省得到外头再让人笑话。咱爹不靠谱,以后你们可不能跟他一样,你们可得给我往好了学。”
说完,还从袖袋里抓了一把碎银子塞给边上那个小男孩儿,“拿着,出去买点心吃,我们家弟弟早膳还没用呢,你们出去吃点好的,银子不够再回来跟姐姐要。”
那个小男孩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白浩轩白浩风就往外头跑,白蓁蓁还在后面喊了声:“你们跑慢点儿,小心别摔了,哎风儿,你把孝带子给摘了呀!”
门外,林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人搀扶着走了进来。红氏一见她来了,赶紧迎了过去,主动开了口,“你可算来了,身子好些了吗?能走动吗?”
边上围着的几位夫人又说话了:“唉,身
子怎么可能好得了,没见这位妹妹的脸都没有血色么!摊上这样的事儿谁能好受,好好的一个大姑娘,非被人办了场丧事,你说这文国公也真是的,哪有这样闹的?这不是坑孩子吗?”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国公爷,他泡了水,脑子坏掉了,不然哪个当爹的能这么干呀,这不是缺德么,这么干是要折寿的。”
“哎哟,老天保佑,国公爷是因为坏了脑子才做了这糊涂事,您可不能真减了他的寿呀!”
林氏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红氏,可红氏也不可能给她什么解释,因为红氏自己也没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呢!不过这些贵妇人贵小姐她都是认识的,毕竟她是红飘飘,是红家的女儿,平日里往来的姐妹儿也都是贵户人家。所以她知道这些人绝对不会拿白燕语的丧礼来开玩笑,之所以这些人这样做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白燕语没死。
于是她拉着林氏,笑呵呵地说:“老爷糊涂,咱们不能跟着一起糊涂,我知道你是被这场丧礼给气病了,但是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国公府的女人呢!”
“是啊是啊!”边上有位小姐开了腔,“这位姨娘,您就认命吧,谁让你当初嫁错了人。”
另一位小姐撞了她一下,“别乱说话,当初都年轻着,谁能想到文国公十几年后就疯了呀!又有谁能想到他这一疯不要紧,还给女儿办丧事玩,这真是疯得别出心裁。”
林氏这下听懂了,这些人的意思是她女儿没死?之所以办这丧礼,是因为白兴言疯了?
她往白兴言坐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就见白兴言正愣愣地看着她们这头,眼睛是直的,嘴巴是张着的,脸上挂着泪,鼻涕冒着泡
。
她心一哆嗦,难不成这人是真疯了?
白兴言知道自己没疯,但他也知道自己离疯可能也不远了。这些来吊唁的人说的话他是越听越不对劲,虽说来吊唁时劝死者的亲人几句是正常的,但这个劝的路子不对劲啊!
一般都是劝节哀顺变,可眼下这帮人为何口口声声都在劝他的女人想开点,说他疯了?
这到底是在劝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白兴武原本站在他大哥身连,因为他是男宾,理应跟男人在一处。可这会儿他往边上挪了挪,再想想,干脆站到女宾席里了,嘴上还不停地说着:“我可得离他远一点儿,别一会儿发起疯来再咬我,听说人咬人是会让被咬的人也疯的,太吓人了。”
有位夫人接了他的话:“对,白家二老爷,您说得太对了。这狗咬人会死,人咬人会疯,这都是有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