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人强行来吵我清静,就给我打出去,往死里打!”
默语点头,“小姐放心,剑影今晚守夜。另外,奴婢去送梅果姑娘,遇着了一位叫做栾姨的人,据说是歌布舅老爷的人,一直保护在梅果姑娘身边。”
她将栾姨的话转述给白鹤染听,白鹤染点点头,“印象中是有人在暗中保护过我,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起初还一直以为是红姨安排的。如今想想,应该是那位栾姨了。”
默语不明白,歌布舅老爷的人保护她家小姐可以理解,但为何要跟在梅果身边?
见默语疑惑,白鹤染躺在榻上,将梅果的身世说给了默语听。最后一句说完时,人直接进入了梦乡,呼吸均匀,睡得极沉。
默语帮她把被子盖好,便去屏风后头放干了沐浴用过的水,再出来时,发现冬天雪正站在院子里,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再抬头看看,剑影倒吊在屋檐底下,开口问道:“是不是该给我们讲讲故事?小主子把事情都说给你听了吧?”
默语白了他一眼,“天都这么晚了,我很困,我可是连赶了十几天的路。”
冬天雪抓了她的胳膊摇了几下,“好默语,说完了再睡吧,我也挺着没
睡呢!”
默语没办法,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他们听。这是之前白鹤染默许的,意思也是把梅果的身份告诉给自己身边的人,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这一晚,念昔院儿平静,白鹤染睡得很好。但是反观宿在梧桐园的白兴言,就不是那么安稳了,甚至可以说十分煎熬。
煎熬的原因在于他辗转反侧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白天打白鹤染那一巴掌实在是太冲动了。白鹤染那是什么人啊?时直今日,这个女儿就算要打,也轮不到他白兴言动手了。更何况,白鹤染手里握了他多少把柄,他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出手去打人家?
李贤妃的死的确让他松了一口气,甚至他还一度认为,反正叶家也没了,李贤妃再一死,当年的事就死无对证,就算老太后说了什么他也不怎么怕,毕竟以太后如今的处境和立场,说什么也是没有人信的。所有的话都会被认为是太后恶意造谣,不得信。
可是白鹤染提醒了他,这世上还有一个五皇子的存在,寒甘一趟不但没能要了五皇子的命,他还快要回京了。他又想起当初洛城白府的人进京指认白鹤染为冒充的,当时那碗水明明就做了手脚,可血脉还是融合到了一处。这就让他不得不相信,即便那五皇子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只要有白鹤染在,她都可以让他们两个人的血融到一处。
白鹤染太可怕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人他居然动手打了人家,他是找死吗?
白鹤染为自己白天的行为深深的懊恼,他想去见见白鹤染,解释一下,低头认个错。他不想跟这个女儿为敌,至少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白兴言强撑着一身的伤想要起身,边上侍候着的小厮见状赶紧去搀
扶,同时开口问道:“老爷这是要上哪儿去?要出恭吗?”
白兴白摆摆手,“出什么恭,我是要去一趟念昔院儿,有话跟阿染说。”
“哎哟,可使不得!”小厮听闻此言吓得不轻,“老爷今儿就别去了,念昔院儿那头放出话来,说二小姐已经歇下了,而且她们说今晚谁要是敢去打扰二小姐,统统给打出去。”
小厮说着话,看了看白兴言这一身伤,为难地道:“老爷还是别去了,咱现在这伤还得养一阵子呢!”
白兴言想了想,又躺了回去,“算了,明儿再说。”
小厮长出一口气,“对,天大的事都明儿再说。老爷需要叫李姨娘邵姨娘过来侍候吗?”
白兴言摇摇头,“谁也不叫,今晚本国公自己睡。”
话正说着,外头有脚步声匆匆而来,很快就有人扣响了房门,有下人的声音在外头问:“老爷睡下了吗?奴才有要事禀报,是关于大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