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的讲述让君慕凛觉得十分新奇,几乎就是跟听故事似的给听完了,听完之后还问:“没啦?”
白鹤染点头,“没了。”
“怎么能没了呢?你得继续往下讲啊,你才讲到你回国公府。”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可讲的?”她翻了个白眼,“君慕凛,我同你讲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当故事听完就算了,这是真的。”
“我知道这是真的,我就是还想再听听,要不你从头再讲一遍吧!”
“你累傻小子呢?”她一脚踢过去,“好话不说二遍,行了,现在你看看该怎么处理我?”
君慕凛就懵了,“怎么处理你?为什么要处理你?咱们就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呗!”
“就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她愣了愣,“我刚才说的那些,就没有引起你身体不适?”
他摇头,“没有啊!”
“那心理上呢?”
“心理上也没有啊!”
“哎,我这么问吧!”她凑近了他,还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现在摸着我的脸,有没有一种正在摸尸体的感觉?”
“给你给滚蛋!”他急眼了,“有这么说自己的吗?什么叫摸尸体?我摸我自个儿媳妇儿,怎么整出尸体来了?你不是都还魂了吗?那你现在就不是尸体,是个活生生的大活人。”
“你真这么想的?”她还有点儿遗憾,“我本来想着,就算你不害怕,可心里总归会有些隔阂,我都想好了怎么劝你,往后怎么才能把你这种感受给消除,你怎么不给我机会呢?”
他一听就乐了,“哟,都想那么多了?那行你劝吧,消除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这可是把机会都送到你眼前了,你自己可得把握住了。”
她却摇了头,“唉,真没意思
,刻意给的机会就不好玩了。”
“你当我跟你搁这儿玩呢?”他气得一巴掌拍她头上,却没舍得落太重,平着擦了一下,一点儿都不疼。“白鹤染,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自己在心里头装着,谁也不跟谁说,你万一在白家露馅儿了怎么办?万一白家人都不接受你,要算计着收拾你呢?”
“不能露馅儿!”她往后退了一步,用手在自己身上从上到下比划了一下,“我这原本就是白家二小姐的身体,怎么可能露馅儿?不管他们怎么查,往哪里查,我都是白鹤染无疑啊!何况我跟你说,这人哪,不信命不行,这位国公府的二小姐不但跟我在前世的名字一模一样,就连我们的长相也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就算是我自己照镜子,我都没有半点违合感,就是自己在看自己。他们怎么可能发现女儿被调了包?再说,送走三年了,怕是自家女儿长什么样儿,他们自个儿都忘了。”
他听着听着就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小姑娘就又说了:“再说,就算露了馅儿,你觉得他们算计得成我吗?自从我回了上都城,白家的人还少算计我了?可是哪一次得逞了?”
君慕凛想想,确实,白家人真没少算计,不只她回来之后算计,没去洛城之前也算计,去了洛城之后还算计,这简直就是算计了女儿的前世今生。
“没想到堂堂文国公府嫡小姐,最后的结局竟是被下人婆子扎满毒针推下山崖。”他摇头叹气,“这些王公贵族府宅内的污垢之气千百年都没断过,看来东秦律法还是不够严明,以孝为先没有错,但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想要儿女做到孝,首先长辈要先做到慈。父慈子才孝,这都是规律。若父亲当得如白兴言那
般,儿女再孝,那就是傻子。”
白鹤染点头,“你说得没错,任何事情都不能只抓住一个片面去谈,有多少儿女婚事都是被父母和家族所操控的?有的姑娘家直到嫁过去了,才知道自己夫君长什么样子,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可是那时已经晚了,管他是地痞流氓还是泼皮无赖,更有甚者还是花间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