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长出了一口气,“我以前赶考只骑过驴,骑马还是头一回。壮士,咱们顺着这条官道一直往西,再走大概二里路就能看到一个岔路口,往右拐,一直走到深处就是。”
刀光打马走在前头,燕关在后头小声说:“看来刀光兄弟这匹马是要换了,那身衣裳也得换,那人身上的味儿真是……真是恶心极了。”
马跑了起来,默语和冬天雪跟燕关说着话,四皇子君慕息则压低了声音问白鹤染:“我见你方才冲我眨眼,就知这蛊毒你其实是解得了的,那为何又说毒能解蛊不能解?还有,你如何解蛊?那东西不是一般的毒,是被养蛊之人用一只母虫控制着,让那母虫子能够在被下蛊之人的体内不断繁衍,不除掉母虫子就不可能切断蛊源。”
白鹤染摇摇头,“也不是完全不能切断,如果中蛊之人只有他一个,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就会将他的蛊毒彻底解掉。但是他说他们一整个村子的人全都中了蛊,这就不可以那样做了。因为一旦我切断蛊源,那养蛊人和他手里的母虫就会死。当然,他们死了是小事,可是用这种方式暴力解蛊,会连带着其它中蛊人也一并死亡。所以我说我解不了这个蛊,原因就在此。”
“会让其它人一并死亡?”君
慕息叹了一声,“那也只能往那村子走一趟,寻到根源了。只是你没必要跟着一起,最多等我一日,甚至都用不了那么久,我一个人走一趟就行了。”
“不行。”白鹤染摇头,“蛊师的手段是出奇不意的,甚至在人们心中是出神入化的,你根本不会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下了蛊,更不会知道他是以什么方式下的蛊。如果我不去,四哥你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怎么办?另外,我还有些事情想要去亲眼看看,那个人说蛊师是个唱戏的,我总觉得跟我心里的一个猜测有关,我要去证实一下。”
她也没隐瞒,将白惊鸿的事情和林寒生的事情都说给四皇子听。
白惊鸿被救走瞒不住他,但是被白家小妾的父亲给救走,这到是让君慕息小吃了一惊。
只是他跟白鹤染一样,都想不明白那林寒生为何要救走白惊鸿,又救到了哪里去。
不过那村里唱戏的蛊师会跟桃花班有关系吗?君慕息不敢报太大幻想。
说是五里路,但后面两里路十分难走,人们几乎就是在草丛里穿梭,路仅够一人通过。
终于快到村子时,一股跟那个中毒人身上一样的腐烂味道远远传了来,人们实在受不了,纷纷用帕子捂住鼻子,默语和冬天雪两个姑娘家更是几欲作呕。
白鹤染想了想,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几枚药丸来,拿在手中运了内力搓动几下,然后分发给每个人。“吃掉,会让你们暂时失去嗅觉,闻不到那股味儿了。”说完,自己先吃了一颗。
人们一听说还有这样的药,纷纷来取,只有那个中毒人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用,因为他身上也是那股味儿,这些日子都已经习惯了。
白鹤染也没有强求,将剩下的一颗药丸塞回包袱里
,几人很快就到了村口。
村口立了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本河村三个字,四周长满杂草,看上去有些荒凉。
中毒人说:“以往村口都会有人把守的,可是现在谁都顾不上了,全村人都中了毒,谁……”正说着,就见村子里走出几个人来,抬着副单架,单架上躺着个刚死之人。
中毒人赶紧跑上前去看,一看就哭了,“赵姑姑,你怎么就死了?你怎么不再多等等?我已经把神医请回来了,我们就快有救了呀,你怎么就死了?”
抬担架的村民看看白鹤染等人,这才对那中毒人说:“没用的,没有神医救得了我们,我们没有生病,我们是受到了诅咒。赵家姑姑是自己撞死的,太疼了,锁子,我们也快忍不住了,下一次发病时我也想撞死,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不会的,有用,这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