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白鹤染真不是在逗他玩,这件事情早在她心里酝酿过,只是女子及笄便准嫁,这是千百年来形成的规矩,又岂是她一人之力说改就改得了的?
不过今日她突然开了窍,改不了全部,那便只改天赐镇好了,怎么忘记了那地方由她说了算呢!到时候律法一颁,人们不听也得听,谁不听就不要住在她的封地。
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自豪,或许人们短时日不会理解,但是她相信,日久天长,只要把道理讲清楚,总有一天人们会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她问君慕凛,“这可是我做为天赐公主,对自己封地做的第一个决议,你做为我的驸马,一定要大力支持。”
某人都快气迷糊了,十八成婚的事儿还没过呢,这又扯出来个驸马,“你这是打算让本王上天赐镇倒插门儿去?”当初他脑子坏掉了给她想这么个主意,要这么个封地?这不是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么。“白鹤染,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尊王正妃,别扯什么驸不驸马的,本王不当驸马。”
“行行行,就尊王正妃。”她也不跟他计较这个,“反正就一个身份的叫法嘛,无所谓,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好了,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
“有什么数啊?”这死丫头今儿怎么总给他挖陷阱呢?“染染,文国公府那破娘家你还没待够啊?我以为早点儿把你娶进门是救你于水火,可眼下看来,你这哪里是陷在水火之中,你这简直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啊!”
她摇头,“这跟文国公府没关系,反正等我的公主府落成之后,我就要搬家了,带着我娘亲的牌位一起搬。至于文国公府,我会记得每年我娘亲祭日的
时候回来一趟,在府门口的那根柱子前烧一些纸钱,顺便提醒一下我那个爹,当年他都做了些什么。”
淳于蓝的死她依然无法释怀,虽然从灵魂上来说,她同淳于氏没有什么关系。可世间之是就是这般巧合,今世的白家同前世的白家是那么的相似,甚至连父亲的名字都只差了一个字。偶尔午夜梦回,她会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现实,哪一个才是前世。
君慕凛看着面前这丫头,有想掐人的冲动,可是伸了伸手,却没舍得真掐。
“罢了罢了,你说十八就十八吧!”他终究是拗不过她,“左右你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也跑不掉。只是这三年若边关有战事,染染,你可得等我回来。不管多少年,一定等我,你要相信我,哪怕再难打的仗,我也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
“呸!”她就不爱听这样的话,“嘴里就不能说点儿吉利的?再说,我为什么要等你?不是说好了有仗一起打,有枪一起杠,怎么着,你想扔下我一个人去战斗?该不是在军营里藏了个相好的,不想让我知道吧?想京里一个家,军中再一个家?君慕凛,你要这么不检点,姑奶奶阉了你!”她比划了一个阉割的动作,吓得某人身子一缩。
“哎?”她突然灵机一动,“天赐镇第二条新律法,废除三妻四妾,对所有居民实施一夫一妻制。也就是说,想要住在天赐镇,就给我放弃纳妾的念头,只能有一位妻子。当然,允许和离、允许在合理情况下休妻,若妻病逝,也允许续弦。但绝对不允许为了纳妾故意休妻,一经查处,必受重罚。”
这点君慕凛那是举双手赞成的,“就应该这么办,瞅你们国公府乱的,三个女人就一台戏,国公
府前前后后都多少女人了,看着就烦。”
“再乱也比你们君家强。”她翻了他一眼,“数数你爹的后宫,再看看你有多少异母兄弟姐妹。我就不信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头爬出来的,感情能好到哪去。”说完顿了顿,“四哥是例外,不过也就这一个例外,别的可就一言难尽了。”
君慕凛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没错,后宫有多少女人数都数不清,你看到的还只是有名份的,还有不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