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暗示之下,身体已经形成了一种“我有病”的反应,脑子也不大够用。
关于白鹤染到底有几分真本事,她只想到了表面浅浅一层,就认为那丫头根本就是草包一个。李家连个草包都除不掉,根本就是草包都不如。
她也没想到自己儿子亲自出手,居然也没能将白鹤染拿下,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这样的一个白鹤染,能是文国公府多年苛待的结果?
李贤妃这会儿脑子到是清楚了,她回想去刚刚白鹤染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那根本就不是个什么都没学过的野丫头,而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更甚至,那根本就是一个悉心培养出来的厉害角色,甚至厉害到一旦长到快及笄的年岁,直接就拿下了东秦最得宠、也是权势最大的一位皇子,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李贤妃往榻里面缩了缩,将那个布娃娃紧紧地抱在怀里,不住地呢喃着:“被骗了,所有人都被骗了。所有人都以为文国公亲叶家,靠郭家,抛发妻,疏嫡女。可实际上,他竟是偷偷的将他与发妻生的嫡女培养得如此出类拔萃,一个转身的工夫就将最得势的皇子收入囊中。原来所谓的叶家和郭家不过是他的跳板,他真正要亲近的,是老十。”
李贤妃一边说一边打着哆嗦,“文国公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本宫都看不懂了。”
这些话如果要让白鹤染听
到,一定会笑掉大牙,也一定会收回自己之前说李贤妃根本没有病的话。身体上是没有病,但心理上绝对有病,不然哪个正常人能把白兴言想得那么睿智?
但凡白兴言要是有那个脑子,他都不会落得如今下场,都不会在府里头混得没有一点威望,也不会在叶郭两家面前头都抬不起来,完全没有半点侯爵爷的气势。
这一日的晚膳,天和帝是跟陈皇后一起用的。虽然老皇帝只要没事儿就会跟皇后一起用膳,虽然像今日这样先大吵一架,然后又瞬间和好的戏码也是经常上演,可是今日的晚膳到底还是跟以往有些不同。
陈皇后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到碗里,往嘴时送了几次都没送进去,最后干脆把碗搁到桌上,开口问天和帝:“老五的事你打算怎么办?眼下阿染都已经出宫了,你可是又错失了一个替儿子求情的好机会。别瞅本宫,更别指望本宫在这件事情上帮你,本宫早就说过,阿染救了灵犀的命,还保了灵犀一世安康,她就是本宫的亲生女儿,本宫这一生会像待灵犀一样待她。你的儿子要杀本宫的女儿,本宫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天和帝苦着一张脸不住地摆手,“放心放心,朕不会指望你去说好话,朕也不好意思开口去求阿染。虽说只是干闺女,可到底还是凛儿相中的媳妇儿呢,情份还是有的。何况……唉!”老皇帝一跺脚,“老五一向自视甚高,结果栽给了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朕都没脸替他求情。再说,怎么求啊,他到底为了什么去害阿染?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本宫看不像。”陈皇后说,“真吃饱了撑着了,人就该躺着动不了,哪还有精神头儿出去瞎折腾?本宫可是听说他回来之
后直奔怡合宫,待了没多一会儿又匆匆走了,随后才传回被阿染困在南郊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他是在为贤妃做事?”
“他不是一向都在为贤妃做事么?”陈皇后白了老皇帝一眼,“或者说是在为李家做事。对于这些皇子来说,父族都是一样的,唯有母族不同,所以人人都在争取自己母族的支持。既然没有母族的,也拼命的想得到外戚的支持。总之,无论如何都比自己一个人拼搏要好。”
“哼!一派胡言!”老皇帝不高兴了,但说完又赶紧解释,“朕是说他们,不是说你。老五可能是从小被他母妃打糊涂了,脑子不好使才要去害阿染。他也不想想,这是没害成,这万一要是害成了,他活不活得了?做事只顾头不顾腚,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