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水火,好像是使命,等着我去完成。”
他打趣她:“是不是到了这种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肠还是挺好的?”
她点点头,“是啊,以前从来也不觉得救人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反而还很麻烦。不像毒死个人,简单极了。所以我一直都说自己是个毒女,可是你看,我现在就要变成医女了。”
“医毒不分家,是药也有三分毒。所以不管是毒还是医都没有关系,全看你如何应用。”君慕凛轻揽她的肩,“染染,别给自己太多定义,有了定义就有了压力,你不该是生活在条条框框里的人,你该自由自在的,想医就医,想毒就毒。有我在你身后,你怕什么?”
痨病村的摘牌仪式开始了,这个仪式是由东宫元主持的,代表今生阁,也代表白鹤染。
或许是东宫元这种儒雅的感觉正好映衬人们此时的心境,所以人们几乎是全程哭着听完东宫元讲话的。虽然他也只是介绍到场的皇子公主,让人们先行叩拜,然后又讲了天赐公主和今生阁对痨病村的付出,以及这一连五日来,痨病村发生的变化。
从没有一点希望的等死,到今日大病痊愈可以走出村口
拥抱村外的阳光,东宫元细细念叨着这几日发生的大事小情,说哭了所有村民和他们的家属,就连君灵犀眼眶子都是红红的。
二皇子看着这一幕,就想到了当初白鹤染为他治腿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好好地走路,第一次不再一瘸一拐。那时的心情就跟现在这些村民一个样,也是泪流满面,宛如新生。
四皇子依然沉默,但是白鹤染偏头去看他时,却看到他眼里也有异彩流过,即便不是感同身受,至少也被这种新生的喜悦牵动情绪,不再是从前那般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
九皇子依然冰冷着眼,一惯的阎王相。或许这世上除了白蓁蓁,其它任何人和事都很难让他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与起伏。与生俱来的谨慎与内敛,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十皇子的表现就比较正常了,但见他将双臂环在身前,看着人们一遍又一遍地叩谢他家媳妇儿,他是一脸的骄傲,比自己从前打了胜仗班师回朝还要自豪的那种。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养大的白菜被人人称赞,不但是白菜的光荣,他这个种菜的人脸上也有光。只是一向厚脸皮的某人忘了,这白菜虽然订给了他,却真真儿不是他种的。
不过在君慕凛看来,白菜是谁种的无所谓,只要现在和未来是属于他的,他就有资格分享这份喜悦,有资格共享这份骄傲。
比起这些人来,五皇子君慕丰就比较有趣了,他眯缝着眼看了那些人一会儿,竟是歪着脑袋跟正好站在他身边的韩天刚说:“韩天刚,你看他们像不像猴子?”
韩天刚一愣,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像?哪儿像了?凭什么说人家是猴子?说不像?这话怎么好说呢,好歹人家也
是皇子,这要是立即怼回去自己还不得把这位阴不阴阳不阳的五皇子给得罪死啊!一时间,韩天刚十分纠结。
好在五皇子问完也就算了,也没指望韩天刚能回答,而且恰恰也在这时,东宫元的开场情绪已经煽动完了。接下来就是有请上都城府尹韩天刚韩大人,来为大家讲讲痨病村以后的规划和打算,以及皇上要将这地方当做封地赐给白鹤染的决定。
韩天刚松了一口气,算是暂且逃过一劫,赶紧走上前,像模像样地从袖子里将一道圣旨给掏了出来,大喊一声:“圣旨到!痨病村全体村民接旨!”
他突然整这么一出,连白鹤染和几位皇子也是一愣,因为之前没听说韩天刚是带着圣旨来的,这突然掏出个圣旨,还怪吓人的。
不管人们心里怎么想,圣旨到就是圣旨到,所有人,包括一众皇子都是要跪地听旨的。
于是,人群呼呼啦啦地跪了下来,却一个个傻傻地跪在那儿发呆,因为谁也不知道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