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沙沙,树影掠动,随着白鹤染一句话,一个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也不知为何心绪不宁,落地时差点儿拐了崴脖子。
白鹤染实在无语,“冬天雪,如果从这点高的树上跳下来都能崴脚,那我要你在身边也没什么用。不但没用,还有可能成为我的拖累。”她一边说一边指指在村口帮忙的默语,“你看看她,虽然内力肯定不如你,但是基本功却比你扎实得多。”
树上下来的人的确是冬天雪,这会儿听到白鹤染如此说她,脸微微有些红,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是没想到你会发现,所以你冷不丁的一喊就把我给惊着了。对,就是被你吓的。”她狡辩起来面不改色气不喘,内力也明显的比之前厚重,可见病已痊愈。
“怎么就你一个人?花飞花呢?”白鹤染往四周看看,并没见花飞花的影子。“难不成已经走了?不能啊,还欠着我银子呢,就这么走了可不仗义。堂堂不老天圣,如果因为这点事被人追杀,传出去实在不好听。何况我的追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绝对会让他悔恨终生。”
“我信。”冬天雪活动活动腿脚,冲着她笑了笑,“他没跑,还在村里待着呢!那天被你封了内力,爬不得树,跟着我只有被嘲笑的份儿。不老天圣面子矮,不可能我在树上他在树底下,那太掉价了,所以窝缩在村里煮饭呢!”
“那你为什么要上树?”白鹤染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跟冬天雪说话。“是想偷听我说话吗?可是我说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偷听的价值。”
冬天雪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想偷听你说话,这都是巧了,而且是我先来的,我都在树上坐了有一会儿了你才到。”
“哦,这
样啊!”白鹤染点点头,然后站起身,“那行,地方还给你,你待着吧,我要走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冬天雪就着急了,“别走啊!我还找你有事儿呢!”她想去拉白鹤染,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她是江湖中人不假,但也不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的,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公主,而且还是她即将要投靠的主子,她必须把性子收敛,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散漫无拘了。
“说吧,什么事。”白鹤染停了下来,“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都说江湖中人性子爽快,我上次见着你的时候的确觉得你爽快,但今儿怎么就变了?”
“谁变了?我没变。”冬天雪急了,“我就是一时有些调整不好身份的变化,毕竟除了给我师父当徒弟之外,我还没认过别人为主。一想到以后凡事都得听你的,这日子就有点儿不太会过了。”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心里仿佛有事,也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把一句话给问出了口。她问白鹤染:“你有心收我入你麾下,这几日就没跟人打听打听我的底细?”
白鹤染笑了,转回身又坐了下来,“那肯定是打听了的,而且还打听得很详细。”
“那……你还要我吗?”冬天雪有些不确定,“不瞒你说,我这几日天天都在树上坐着,就是在等一个人来。我得问问他介不介意我跟在你身边,毕竟你们现在也算是兄妹,如果他介意,那我跟在你身边也是尴尬。”
“四殿下?”她挑挑眉,“你是我挑的人,为何还要问他介不介意?就算你与他有些故往,可那是你与他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冬天雪叹了口气,“我师父临终前逼我发了誓,这辈子要么嫁
给他,要么杀了他,反正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这以前天高地阔,一个在朝廷一个在江湖,隔得远见不着也就罢了。可往后就不同了,你跟他的关系那么近,我要是跟了你,以后同他肯定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她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不如你做个选择,是要嫁给他还是要杀死他,我帮你,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