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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棒子打死,就往死了寒碜你,恶心你,叫你作死。
东宫元心里憋着笑,开始跟看热闹的人攀谈起来,讲的都是这两日痨病村那头发生的事情,其中还说到了右相府。
他告诉人们:“右相家的大夫人病得太重,刚送进痨病村人就没了,都来不及施救。这也是因为她之前讳疾忌医,隐瞒病情不报,耽误了最佳的问诊时期,最后丢了命。不过好在右相那头救回来了,是天赐公主亲自去救的,再有个三四日就能回朝,这也算是件欣慰的事,毕竟右相大人对朝廷还是有功的。”
住在西城区的都是贵人之家,每一户多多少少都沾着官亲,再加上来看热闹这些人自然是住得离文国公府不算远,身份地位不普通,即便出来看热闹的都是些姨娘庶女,甚至还有丫鬟小厮,但人人都知道东宫远是谁,再从东宫元口中听说痨病村那头的事,自然是信服的。
如此一来,人们对白鹤染从起初的同情转变成了深深的敬仰,毕竟肺痨此病必死无疑已经困扰了一代又一代人,他们做梦都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得了这种病,那就只能到痨病村里等死了,简直是一生的噩梦。
现在痨病有治了,这拯救的可不仅仅是痨病村那些病人,对于城里这些健康人来说那也是大大的福音。于是有人激动得眼含热泪,大声道:“天赐公主是活菩萨,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那不懂事的文国公居然将菩萨
拦在门外,他早晚是会遭报应的。”
随着这话出口,人们纷纷出言感谢白鹤染,同时也咒骂白兴言,声音此起彼伏,听得此时就站在门里的白兴言简直要冒了青烟。
白花颜陪着他一起站在前院儿,不停地在边上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父亲你听听,她这是仗着自己封了个公主就无法无天,丝毫没把咱们这家人放在眼里啊!这还没成婚呢就不认娘家人了,实在太叫人心寒了。再怎么说您也是她的生父,就算她不承认养恩,那生恩总有吧?没有您哪来的她,她凭什么嚣张成这样?”
白浩宸站在白兴言的另一头,此时听白花颜这样说话,便开口提醒了句:“毕竟之前的事总会有上面的人为她撑腰,这一来二去的,嚣张也就成了习惯。其实父亲,咱们或许真没必要把她挡在外头,您想挫一挫她的锐气,现在也达到目的了,不如就将她放进来,也省得她们在外头胡说八道。您听听外面那些话,多难听啊!”
白花颜不干了,“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发现你从大牢里出来之后胆子越来越小了呢?这是在为那个小贱人说话吗?”
白浩宸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再吱声。
他的确是在为白鹤染说话,但却不是真正的想要站在白鹤染那一边,只是因为他的生母大叶氏悄悄同他说起白鹤染的承诺,这让他看到了一线光明。毕竟现在府上有了三夫人,他虽跟三夫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可是姨母再怎么也不如生母,更何况这个姨娘跟自己的生母还不是一个娘生的,而且姨母还年轻,万一这两年再添个儿子,那他这个外来户在白家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当务之急,只有让他的生母重新回到主母的位置上去,他才有出头之日。
只是这里面的水又深又浑,
白浩宸一时还摸不准白鹤染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想套听德镇段家的消息吗?应该不是,她想打听段家的事直接找十皇子去查就好了,这些年下来,朝廷也是把段家查了个底儿掉,想知道什么都能打听出来,用不着走大叶氏的路。
那是因为讨厌小叶氏和白花颜吗?更不可能。小叶氏上位的时候白鹤染已经是公主了,可以说国公府的主母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更何况小叶氏在过去的那十多年里也没有直接迫害过白鹤染,可以说白鹤染跟她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跟白花颜总吵架,可以他对那个二妹妹的了解,那绝对不是一个会把白花颜这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