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以为有老十护着就可以无所顾及。这座上都城里,并不是只有一个尊王殿下。”三皇子狠狠扔下这一句,随后看向落马的随从,“滚回去领罚,丢人现眼!”
落马的随从牵着马滚了,三皇子也不再多留,打马而去。
白鹤染扯了默语一把,转身回到车厢。白蓁蓁问她:“那三皇子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是拜你所赐丢了玉矿?你跟他杠上了?”
她告诉白蓁蓁:“因为三皇子从大牢里接走了白浩宸,想必十殿下与他为难了。”
白蓁蓁的小眉毛皱到了一处,“听说那位三皇子性子十分暴烈,练的也是硬功夫,单手就能捏死一个活人。曾经有人亲眼看到他将自己的婢女捏暴了脑袋,就因为茶温不对。”
白浩轩也十分惊讶:“大哥哥出来了?可是怎么没见他回家?那洛城的人呢?”
这个到是没听说,不过白浩宸都关不住,洛城那些从犯最多也就是领些罚,再关下去没多大意义。这事儿就只看韩天刚怎么断,不过三皇子肯定是不会管洛城那些人的。
她没再说什么,一路沉思着去了新医馆。
改建新医馆的铺面原本是叶太后的,店面不小,还是个二层小楼。
她之前就有过吩咐,一楼看诊,二楼住院。工匠们将两层楼分出了很合理的布局,有两个诊室,区分男女病患,还有专门的药局用来给病患抓药,进门处还设了个接待和问询的台子,另外还留了空地做等候区,方便人多时排队等候。
二层是留给重病患住院用的,她结合后世医院格局提前做了规划,将二层做了许多隔间,有大有小,最大的里面摆了三张单人床,最小的是单间,只能住一名病患。床都是后打制的,十分简
约,类似后世的病床,不像古时雕花木床那样繁琐。床与床之间还在高处扯了绳子,用来挂帐帘,方便把病患隔开。
除了病房之外,二层还留出一个小房间,用来给值夜的大夫和帮忙的伙计休息。省得病人有事还要到楼下去喊人,楼上留人就方便多了。
白鹤染到时,正听到两个工匠在聊天,感慨地赞着这间医馆:“真是妙哉妙哉,还从未见过医馆这样做的。起初觉得奇怪,可是你看看,现在建成之后竟是每一处都正得用,每一处都想得刚刚好。二楼连被褥都买了新的,这可得花不少银子呢!”
边上那人说:“未来的尊王妃仁慈,当初在国公府开门义诊时,红家送来大笔的银票,四殿下也抬进来成箱的珠宝,王妃把这些都用在这间医馆了,一点儿都不藏私。”
“是啊!上都城的穷苦百姓可有福了。听说穷人看病不用花银子,连抓药都是不要钱的,这一年到头得有多少人得益呀?往年病死的人那么多,哭都没地方哭去,今后可好了,有王妃行医济医,穷人们也有了盼头。”
默语告诉白鹤染:“工匠都是尊王府出面请来的,许多都是皇宫里的工匠,给咱们府上建过药屋的那些。还有不少就是城里做工的百姓,听说二小姐您建义诊的医馆,都说不要工钱白给做。但是迎春姐说心意领了,该给的工钱还是要给。现在给咱们做工的人,不分穷人还是御匠,都一天管三顿饭,大家在一起吃,相处也很是愉快。奴婢上次过来时还听说有几个穷百姓因为活干得好,被御匠相中收了徒弟,以后就可以跟着师父做官家的活,吃用不愁了。大家都说是拖二小姐您的福才能有出头之日,很多人都
想着感谢您呢!”
白鹤染听了心里也替那些人高兴,“感谢就不必,他们能有造化也是凭自己的真本事。但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却是到何时都不会有错的,只是感激的不只是我,还有愿意收留他们的师父,以及为这事儿牵线搭桥的十殿下。”
她们一边说话一边走下马车,有许多话都被工匠们听到了。起初人们还疑惑这是哪家的漂亮小姐,很快地就有人把她认出来:“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