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慕息亦摇起了头,无意在此地再多待一刻,转身离去。只是一边走一边应着她的话道:“人世间,任何事都不会是绝对的,包括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又如何能将我看得清楚?因因果果,善善恶恶,终有一日万事分明。不是不报,时辰末到。”
话音落时,人已走出大殿,只留下阵阵回音绕于叶太后的耳边,让她感到了森森寒意。
白鹤染由于本护送,无数宫人陪伴,再用八抬大轿抬着,轰轰烈烈地回到了文国公府。
看到这场面的一刻,白兴言心里头是万般庆幸。幸亏上次有了经验,当白鹤染再一次一夜不归时,他没有像头回那么激动,更没敢请什么家法,只是一早起来默默地等在门口,以免再弄错了原因,闹笑话不说,自己还得没脸。
他拍拍心口,再次庆幸自己的英明决断,也再一次郁闷这个招他烦的女儿,怎么总能摆出这么大的架式呢?为何宫中人都这么给她脸面?
“哟,国公爷是在这儿等着接王妃吗?国公爷怎么瘦了?脸色也不好看,病了?”于本面上堆笑迎了上来,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假,皮笑肉不笑的,一点儿喜庆样儿都没有。
白兴言心中厌烦,口上却还是得笑
着答话:“不瞒于公公,本国公最近是病了,公公今日怎么得空到府上来?”他一边说一边往外头看,“哟,跟小女一块儿来的。”
于本“切”了一声,“行了,国公爷,明人不说暗话,您怎么老是拐弯抹角的呢?咱家今儿就是专程送王妃回府的!来来来您瞅瞅,皇后娘娘凤轿,昨儿临出宫前特地嘱咐要留给王妃用的。”说到这处顿了顿,然后就笑了开,“哎哟瞧我这记性,就觉着国公爷好像有点儿懵,这会儿才记起来,您被皇上停朝半年,怕是皇上带着文武百官到天坛为汤州府祈福的事儿,还不知道呢吧?”
白兴言的脸都黑了,“皇,皇上去,去天坛了?”
“可不!皇上皇后都去了,就留了四殿下监朝。当然,太后年岁高了,是不可能跟着一起去的。许是她老人家在宫里闲着没什么事儿做,昨儿就把王妃给请进宫去唠了会儿闲嗑,这一唠就唠过了头,直接留王妃在德福宫睡下了。”
白兴言听到这里终于精神一振,“太后召她进宫的?”太后终于出手了?
身后,陪着白兴言等在前院儿的白惊鸿也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面露喜色。她就知道,姑姥姥绝对不会看着她们母女在白家受欺负不管。如今皇上皇后和两位皇子都不在京里,正是出手的好时候,一个小姑娘对上在后宫争斗下活了几十年的太后,还能有什么好受?
白惊鸿的目光投向于本身后的凤轿,神色复杂。又是想着白鹤染坐轿子回来的,莫非是被打了?走不得路了?一边又妒忌那顶凤轿,那本该是她才能坐之物,竟被这小贱人玷污,将来她承了后位,定把这轿子拆了烧了,重新再制一顶,绝不与这小贱人坐同一物
。
“国公爷说得没错,正是太后娘娘召王妃进宫的。不过……”于本顿了顿,长叹一声,“唉,太后年纪大了,脾气也跟着大了,王妃进宫一趟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让罚跪,不但罚跪,还淋了雨。这不,王妃病了,膝盖也受了点伤,走不得路,咱家只好抬了凤轿将人送回来。”
白兴言一时没控制住,当场就乐出了声,“受罚了啊!受罚好啊!好啊!”
白惊鸿赶紧扯了他一把,然后柔声开口,语带担忧地问:“二妹妹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于本冷哼一声,没搭理白惊鸿,到是问向白兴言:“怎么?咱家听国公爷这个意思,好像王妃受罚受伤你还挺高兴?”
“哎!”白兴言大手一挥,“这不是高不高兴的事儿,她惹恼了太后娘娘,受罚那是应该的,必须的。身为臣子,本国公坚决支持太后娘娘的任何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