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赵嬷嬷仰头望向李氏,万分肯定地道:“夫人,那东西是她在路上刻的。”
李氏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赵嬷嬷赶忙解释道:“当时她拿了块木头,说是她家门前的老木,想要留作纪念,谁知竟会是……”
“好了!”李氏打断她:“此事休要再提。真是没看出来,这乡下来的野种竟还有这等心思。”
“难道就这么饶过她了吗?”赵嬷嬷松了一口气,看来夫人听懂了,并且还打算原谅她。
不过即便夫人不再追究自己的责任,但那个慕容瑾却害自己如此担惊受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不急。”李氏却是摇了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才刚在外面闹了一场,现在并不是收拾她的好时候,还需等些时日,待大家将这件事渐渐淡忘才行。”
赵嬷嬷明
白,忙道:“夫人英明!”
“去,给她选个偏僻点的院子,也好眼不见,心不烦。”李氏略一思索,又开口吩咐道。
赵嬷嬷闻言自去办了。
却说这边慕容瑾将她娘的灵位成功在祠堂安放好,这才又开口同一旁的慕容勉说话。
“父亲这些年过得也并非完全如意吧!”
慕容勉不防她如此说,当即怔了一下,而后便是深深的叹息,也算是默认了。
“李家人可曾看不起您?可曾给过您脸色?”慕容瑾又问。
因为之前她有留意到,虽然李氏表面上给足了她这个便宜爹面子,可最终拿主意的人却还是李氏。
如此,纵使慕容勉看起来是一家之主,但真正有话语权的却仍是李氏。
慕容勉依旧没有吭声。
慕容瑾这才又凑到他跟前道:“父亲,您不觉得他们现在对我,其实就像是当初李家人对您一样?别看现在您当了
相爷父慈子孝妻妾顺,若您还和我一样不过是个乡下野人试试?怕是连您的那些个孩子们都羞于认您吧?”
“你说的都对。”慕容勉终于忍不住开口,“可是那又如何呢?我现在已经是丞相了。”
是,他曾经为了借助李家的势力往上爬没少低声下气,可现在却是不同了,事实证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没人敢再小瞧他。
“也是,您说的确是事实。可即便如此,过去的那些便都能尽数抹去吗?”慕容瑾见慕容勉竟还不上道,禁不住开始下重药。
“如果真的如您所说的话,现在您做任何事就无需再看那李氏的脸色了!”
男人最是好面子,若说她便宜爹二婚娶得李氏是李氏的逆鳞,那他便宜爹在相府的地位便就是他的逆鳞。
如今她到了别人的地盘,势必诸事不顺,因此抓紧找个靠山才是最明智
的。
而慕容勉身为她的生物学父亲,无疑是最佳人选。
虽然这个靠山也未必牢靠,但她相信只要亲情牌打得好,有这个便宜爹在,办起事来总能方便一些。
当然,她也并不是想要他去为自己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是想图个安稳,让他必要的时候出来刷刷存在感,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毕竟,只要她人在这里,其实根本无需做什么,对于李氏他们来说便已是一种折磨。
谁叫这相府并不只有一个李氏呢?
从她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这相府的水便注定是要被搅浑的。
被慕容瑾说到了痛处,慕容勉面上却是不显分毫。
“夫人本就出身高贵,家里又骄纵惯了,如此就算我让着她一些又算得了什么?”他为自己惧内的行为强行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慕容瑾冷嗤:“那您的那些女儿呢?儿子呢?
难道您管教他们的时候就不需要看您夫人的脸色了?”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