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染仍然呆呆地坐在浴缸里没有出声，胖子打了个哈欠，见韩染没出声也没多问，自己一件件套上衣服又道：“我出去买早餐吧，好不容易起个早，你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韩染仍然默不作声。
胖子并不知道韩染此时的感受，不过看他的神态，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这个时候去劝他，准定没好结果，多年的经验让，胖子很理智地决定先去买份早餐，毕竟人是铁饭是钢，有什么话等饭桌桌上再问，给他点时间整理整理思绪也未尝不可。
饭桌上胖子一个人闷头吃着，心中在盘算怎么和韩染搭话。这时一直低着头的韩染突然来了句话，“你打通了多少窍穴？”
胖子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他还是稍微整理了下思绪:“我……我也不清楚。”
“……”韩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继续问道:“你不知道怎么感知？”
胖子自然地摇摇头，他上课基本都在睡觉，能知道这些就奇怪了。
“控制窍穴就像控制呼吸，你稍微沉下心就能体会到。”
“哦。”胖子应了一声，随后有模有样地紧闭双目，半晌后他忽然叫道:“我去！真的可以欸。”
“别大惊小怪了，赶快说你打通了多少。”
“额，好像星星一样太多了，我数不过来。”
“谁要你数了？窍穴就是你吸收灵力的器官，你用几张嘴呼吸难道还不清楚吗？”
“哎呀知道了，干嘛那么凶……”
这次胖子终于肯放下手里的煎饼果子，随后他眉毛一挑语气郑重地说道：“鄙人不才，已通万数有余。”
“噗！”韩染一口豆浆直接喷了出来，不敢相信地问道：“你通了一万多处窍穴？”
胖子摸着光溜的下巴小声说道：“谁告诉你只有一万了？”
“那……那是多少？”
胖子竖起三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
“三万？”
胖子闻言摇摇头。
“不是三万，是三十万。”
他在回答韩染之前，也有些犹豫。他知道韩染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却十分要强。
自己这个兄弟对于不在乎的事情，完全无感。可面对重要之事又无比上心，现在踏入灵海境就是韩染的目标，所以他心中一定对今天的开窍结果很在意。
受归藏体的影响，韩染打通窍穴的困难程度会成倍提升，即便侥幸开了一些……恐怕也是杯水车薪，想借此打破归藏体的诅咒，根本无济于事。
怕刺激到韩染，所以胖子没有说出实情，刚才他沉下心细细体会，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窍穴最少开了三十万！
由于并不知道韩染的情况，故而硬是少说了近三分之二。
但他哪里知道，韩染经历通络丸的洗精伐髓后，也才打通了两千多处窍穴而已，三十万对于韩染来说，就是个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胖子说完，见韩染脸色有点不对，心里头估摸着可能捅娄子了，但是又不敢上去询问，只好装聋作哑地抓起煎饼果子吃了起来。
这顿早餐可以说，是韩染有生以来吃的最无味的一顿了。
他并不嫉妒胖子的天赋，毕竟都是最好的哥们，自己心里还是为他高兴的。
可两人巨大的落差却没办法磨灭，尤其是一个月后将要面对的抉择。
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没准自己能多开通几处窍穴，打破归藏体不能修行的诅咒。
可现在看来，他就是在痴人说梦。
今天还是李老头的课，按照他昨天所说，这堂课会交给学生们，自主吸收灵力的方法。如果不出意外，天赋好一些的，晋升灵海境可能就在今天，当然这要排除韩染。
路上无话，二人提前到了教室，找了一处地理位置优越的座位，静静地等待上课。
李老头仍然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