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摊位附近，眼神中带着戏谑与调侃盯着宫晨。
“哒哒。”鞋底摩擦地面地声音越来越近，韩染和胖子不明觉厉，赶紧往一边闪了闪，只见人群中渐渐让出一条通道，一个满头红发的男子悠闲地走到了众人最前边。
“大哥。”这群人微微颔首齐声说道。
“张寒来欺负新生了。”有路人小声议论道。
“这还用惊讶？有些人好不容易当了学长能不出来装逼嘛。”有一些不怕事地人忿忿地说着。
张寒身边一名尖嘴猴腮地家伙眼睛一转，转过身就要收拾刚才语气不善的路人。
“欸。”张寒忽然摆摆手：“猴子，今天咱们是来散心的，不要打扰到同学们的兴致，尤其跟前还有学弟在看着，你要做个表率啊。”
他语气低沉但却带着难以抗拒地命令，叫猴子的年轻人身子一顿，立马谄媚地跑到张寒身边道：“大哥，有些人皮痒了我去给他们松松。”
“人家只不过是说错话了而已。”张寒语气慵懒，仿佛并没有一丝怒气。
“哼，欺负人该说的冠冕堂皇！”不少认识他的人都气愤无比。
他倒是淡定，把这些话当做耳旁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平静地说道：“我确实是来欺负人的，不过今天欺负的可不是新生，你说是不是啊宫晨同学？”
说着他眯起眼冲着宫晨笑了笑。
宫晨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张寒，你不要太过分，这几天是开学时间。”
“哦？开学时间又能怎么样呢？”猴子不屑地反问道：“难道你那个执法队的哥哥还能替你出头不成？”
他的话音一落，宫晨眼中的失落之色更加浓郁，见她并没有反驳，猴子语气愈发猖狂。
“估计他就是见到你，也不会低头看你一眼。”说罢周围的小混混们都齐声大笑，笑声中夹带着无尽的嘲讽。
韩染在一旁看的真切，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什么情况，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标准的“校园暴力”。
他确实有挺身而出的想法，可是随即而来的冷静还是让他放弃了念头。
在这个灵术师的世界中，自己还只是个无根的浮萍，面对一切未知的事情都必须小心警惕，他只是个普通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渺小。就算出面劝阻恐怕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韩染能感觉到，胖子因为愤怒愈发颤抖的身体，显然他也犹豫着要不要出手，至于犹豫的原因可能跟韩染一样。
宫晨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了看韩染，本来还答应为韩染解惑，现在看情况估计是难以实现了。
她仓促收拾了下周身的物件，想要赶紧离开，可是眼前逼近的几个身影却让她的退路彻底被堵死。
“想走？”猴子阴笑着，似乎欺负宫晨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张寒走到摊位前，饶有兴味地看了看宫晨手写的木牌。
“信息咨询。是免费的吗？”就像一个寻常的咨询者一样，张寒了拉过一个椅子做到了小桌前面，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能不能请宫晨小姐为我解答几个疑问。”
宫晨转过身眼光带着闪躲，面对张寒的问题默不作声。
“我们好歹还是同学，难道还不能让宫大小姐屈尊降贵，替我解答几个小小的问题吗？”用十分轻佻的语气说着恳求的话，即使是作为旁人的韩染也是十分恼火。
这时张寒忽然伸手，指着韩染对宫晨说道：“我刚才可是清楚地看到你给新来的小学弟答疑解惑来了，作为二年级的学姐可是要一视同仁地做出表率作用呀。”
“刚才宫晨学姐并没有为我解答任何问题。”韩染突然插嘴道。
“唰。”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边，有的震惊有的讽刺，不过多数人还是略带惋惜。在他们看来，此时的韩染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自己送入了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