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儿,吴嬷嬷和敬敏进来伺候早膳的时候,薄馨兰就一副神色凄然的样子,早膳只吃了几口,就说没有胃口,吃不下去了。
冬雪道:“娘娘这般难受,奴婢看着心疼……娘娘就让奴婢去说说吧……殿下待娘娘向来宽和,一定会体谅娘娘的。”
“胡闹,不要去给我添麻烦。”薄馨兰斥责道。
“可……这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儿啊……”冬雪的话还没说完,看到薄馨兰的脸色沉了下来,便不敢再说。
同吴嬷嬷和敬敏一起收拾了桌子退下,在小厨房的时候,说道:“许是因有了身孕,自己要做母亲了,娘娘便愈发思念起家中亲人来。我觉着,不如趁着这一阵子舅老爷还没出去做生意呢,让舅老爷到咱们府里来,陪娘娘说会儿话。可是娘娘不让我去说,说怕人觉得她仗着怀有身孕,行事愈发恣意。”
“可是这有什么的呢?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有在宫里见家人的时候呢,咱们王府里怎么就不行了?殿下又是那么一个宽和的人。”
吴嬷嬷和敬敏听得冬雪这样说,却也不好说什么。这是宸王府的家事,她们这两个外奴,是管不着的,不方便插嘴。
冬雪也不再说什么,知道自己多言似的,忙安静下来,出了小厨房。
上午,冬雪借着去厨院领水果的由头儿,快步出了宜兰院,往昭贤院去了。
这时候殿下应该刚下了早朝后不久,在昭贤院里待着呢。这一阵子殿下身子不大好,想抓他倒是容易得多。
按着薄馨兰的吩咐到了昭贤院,一见着宸王,便扑通跪地叩首:“奴婢斗胆,想求殿下一件事。”
宸王笑道:“你倒是挺爽利的。本王就喜欢干脆爽快的人,什么事儿,你只管说。就冲着你这份儿爽利,本王也尽量帮你办了。”
冬雪道:“娘娘这一阵子总是思念家人,昨儿晚上,奴婢还瞧着我家娘娘自己偷偷抹眼泪儿呢…